何山偷偷摸摸地進了電梯下了樓,看了看前台,隻見昨晚帶路的那個女服務員趴在電腦桌上正睡著覺呢!
何山悄悄地溜了出去,開著路虎到治安處上班。
可車開到了治安處門口,卻進不去了,因為馬路被挖斷了,還有一輛大型挖掘機停在門口,就算你填了函子也進不去。
“臥嚓!誰他媽的缺德,把老子治安處門口挖斷了?”何山爆起了粗口。
沒有人理會,何山隻得棄車,步行進去。
喻友友被市局紀委請去喝茶去了,門口還沒有安排人值班。
何山進入大院,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大院中央,生活垃圾堆得象山一樣,臭氣熏天不說,蒼蠅亂舞,老鼠老竄。
尼瑪,這是那個狗日的幹的?讓老子們還怎麼辦公?
何山氣衝衝地跑上樓,推開羅修華辦公室,見羅修華不在。推開鄭書辦公室,見鄭書也不在。
“人呢?你們都死到哪裏去了?”何山岔著嗓子嚷了起來。
“何處長,別亂嚎了,我們都在會議室裏呢!”辦公室主任韓俏出來應聲道。
何山來到會議室,見到大家都呆在會議室裏,一個個都不做聲。鄭書低著頭,象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羅修華臉色鐵青。
“你說你,別人都欺負到家裏來了,你不曉得召集弟兄們還手呀?他把垃圾往我們院子裏倒,你不曉得攔著呀?他挖我們的路,你不曉得帶著弟兄們操家夥呀?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羅修華氣極了,把火都傾斜到鄭書身上。
何山一看這個情況,火即使再大,也不好再發了,他攔住羅修華,問鄭書究竟。
鄭書委屈地說:“昨天上午,你們都開會去了,先是環衛局的局長李明帶著一幫子人來,說我們治安處自從建處以來就沒有繳納衛生費,要我們補齊衛生費,要四百萬。”
“放他娘的狗屁!”何山一聽火騰地上來了。
“這還是打了折的呢。我不同意,他就讓環衛車隊衝進來,把垃圾都倒在了我們院子裏。我來不及叫弟兄們呢!”
“這李明狗日的一個環衛局長,哪個給他這麼大的膽子,敢向老子們要錢?敢把垃圾倒在我們院子裏?”羅修華問。
“哪個給的膽子?這不明擺著嗎?仙台唄!”範謝天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
“我正為這事著急,沒想到國土局局長蔣義成帶著人來了,他說得還蹊蹺些,說我們治安處辦公用房沒有辦征地手續,要對我們進行處理。處理的方式有兩種,要麼接受罰款,款項是一個億,要麼他帶工程隊來,將我們辦公用房強拆。”
“他就這麼空口說白話?”何山問。
“不是。他拿著正規的罰款通知書呢。還跟我們說如果不服可以申請行政複議,也可以到法院告呢。但在申請或控訴期間,處罰必段要執行。”
“尼瑪,是人是鬼都欺負到頭上來了。”羅修華氣哼哼地罵道。
“他們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市政工程公司經理汪大牛帶著人,開著挖掘機,接著把我們大門口的馬路挖了,他說是修下水管道。”
“修他娘的鬼,這明顯就是給虧我們吃唄!”羅修華吼道。
“接著是電話也打不通,網也斷了,再加上昨天停電停水,我們治安處大院便成了孤島,死院。”
鄭書終於講完了。
“羅處長,你也不要再罵鄭處長了,也不要罵弟兄們了,即便是你和我在家,也攔不住蜂湧而來麻煩。看來,我們不還手,他們以為我們是病貓,真的好欺負了。這樣,你和鄭處長先安撫大家,應付外麵的突發情況,我和範謝天弄點東西鎮鎮這些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