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來到另一個審訊室,隻見鄭書與林山鼠正在審向端。
“你是一個檢察官,是一個搞法律的,就不要我們多廢口舌如實招了吧?”鄭書說道。
“招?老子傻呀?你別以為拿到了一點視頻就能把我怎麼招了!就是嫖娼這麼點事,我說是跟這小姐談情說愛,這與你治安處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能咋地?”
向端囂張地嚎叫。
“嗬嗬嗬,向端,向處長,都給人拿住把柄了,還是這麼囂張呀!你不想說是嫖娼,你想說是談朋友,你這麼大的年紀,不可能沒有結婚吧?再說,你一個堂堂的檢察官,一個堂堂的處長,即使沒結婚,要談戀愛,也不會找一個做雞的小姐噻!”
“檢察官怎地?處長怎的?我首先是個正常男人!結婚咋地?結婚了難道不可離婚?小姐難道不是女人?有哪條法律規定檢察官不能找小姐?有哪個程序法禁止處長不能與雞談戀愛?你學過法律沒有?懂不懂法無明文禁止就不為罪?”
“這個法理原則我們懂。不過向處長的趣味太特別了!”
“怎麼?我跟雞談朋友不行呀?我就是喜歡女朋友做雞,就是喜歡她被千人壓,萬人騎。”
“那又是什麼講究呢?”鄭書問。
“她做了雞,被男人搞多了,床上技術就提高了,伺候老子時就弄得舒服。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不曉得你們這群豬是怎麼樣當了警察的!”向端罵道。
“嗬嗬嗬,向處長不愧是檢察官,經常出庭公訴,能把一個簡簡單單的嫖娼治安案件,硬是說成了談戀愛談朋友,說而且說得頭頭是道,頭頭有理,搞得象是我們錯了似的!”鄭書與林山鼠不由得笑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向端振振有詞。
“你說得沒錯,說得太對。不過,你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嫖娼的事實。”
“就算我是嫖娼,你又沒有當場抓住,僅憑個視頻你能把我怎樣?”向端又耍起了無賴。
正好,何山走了進來。
“向強,交代得怎麼樣了?”何山問。
“老子一個資深檢察官,長期與犯罪分子打交道,豈能不懂得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個道理!要想撬開我的嘴,要想我交代其他罪行,就算你搞十八般大刑伺候,老子也不會。”向強看到何山,兩眼冒火。
上次羅修華在檢察院搞招標訴案,聽曾奎講就是這小子搞的鬼。今天扣押自己,又是這個小子大打出手。
此刻,向端真想把何山撕巴撕巴地吃了。
“喲喝!向處長嘴還蠻硬呢!你是沒有犯過其他的罪,肯定沒有什麼招供的噻。”何山不以為然,輕飄飄地說。
“老子就是犯了罪,也不會跟你說,跟你交代!”
“別說得那麼死。隻要你犯過罪,到了我們的審訊室,那都要交代得徹徹底底,清清白白。”
“姓何的,老子就是利用職權犯過罪了,你有能耐就讓老子招供!沒能賴就幹脆認輸,把老子放了!”
“喲喝!你象個驢子的幾巴,越盤越硬呢。說,如果我讓你交代了罪行呢?”
“如果我交代了罪行,你就是日了我娘的爹!”
“去去去,你娘那麼老,我去幹你娘,那不虧大發了!當你爹有什麼好的?還要為你操心著急!老子也不跟你廢話了,你跟曾奎、劉洪、趙馳是一注的,他們不是好鳥,都進去了,你不能逍遙法外,如實交代自己所有罪行吧,啦咪啦咪哆啞哆……”
何山托住向端下巴,盯著他的雙眼,念動了審訊咒語。
向端聽了何山的話,剛想再嚷,忽然感到人一怔,接著大腦控製不住嘴巴了,開始滔滔不絕地交代問題。
所交代的有構成犯罪的,如利用職權,故意漏罪不起訴,讓法院從輕判處罪犯刑罰,收受別人賄賂。這樣的事,他做了很多,但收的錢不是蠻多。最多一筆是二十萬,那是為一個應該判處死刑的殺人犯放了一點水,把一個關鍵證據沒有附卷,這樣罪犯判了一個無期。罪犯家屬為了感謝他,送了他二十萬。
這樣的事幹了很多,集砂成塔,當了這麼多年的處長,他也貪汙了五百萬左右。
這些錢他花掉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交給了老婆。
另外,他交代的也有沒有構成犯罪的,有兩個女下屬想爭一個科長位置,他遲遲不把人定下來,害得兩個女下屬天天向他獻媚,他高興得不得了,是搞了這個睡那個,睡了那個又搞這個。到現在為止,兩個女人從二十五六的少婦變成了三十七八的大嫂,還沒有醒悟,依然經常讓他玩樂。
此外,向端交代,他還包養了兩名長得還算不錯的女大學生,對外聲稱是自己的小情人。
“哎,我說向端,你一個檢察院的處長,所管的業務就是公訴,搞錢權交易,這麼多年也隻弄了個四五百萬,你還包養情人?是身體蠻強壯還是老婆滿足了不了你?”何山問道。
“老婆早就是黃臉婆了,看到她就討厭,那還跟她睡覺!我的身體還算強壯,身邊的鶯鶯燕燕也多,根本就不花什麼錢。我之所以要包養兩個小情人,純屬是為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