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呃,這次湖城提拔這麼多人,你爸精明得象兔子,怎麼這次提拔的名單中沒有他?”何山問範謝天道。
“我分析了一下,他是那種沒有大官緣的人。你看他來往的一些人,不是反派就是沒有多大用的人,人家怎麼提拔他?”
範謝天數落起老子是頭頭是道。
“按常理說,老子應該護著兒子,可我感覺他總是針對你呀?總是針對六組,針對治安處呀?”何山問。
“他的思維已成慣性,隻要是我幹的,包括我的朋友,以及我的單位和同事,他都認為不對不好。就拿上次我們到魔都抓賭,寧願相信曾奎、劉洪、趙馳這些外人,也不相信我這個兒子說的話。”
“你是不是很討厭他?”
“當然啦!可是他是我老子,我可把他沒辦法。他犯了事,我還要給他揩屁股。”
“我也蠻討厭他。真想把他弄出公安局。你說你爸適合什麼樣的職位呀?”
“他呀,一輩子搞政工,我看把他搞到政法委,當個副主任,蠻適合他的。既讓他過了官癮,也不會害人!”範謝天說。
“小子呃,這可是你說的。”何山說道。
“走吧,我們去給蔡部長去彙報吧。”羅修華說。
於是,何山與羅修華上樓,往會議室走去。
“哎,我說羅處長,羅哥,我突然想到這事不能輕飄飄的就這麼完了,我們得撈點好處。”
“要麼叫處長,要麼叫哥,別搞得囉囉嗦嗦的。我們能撈到什麼好處?”
“我們搞這麼大的動靜,得罪了這麼多人,不撈點好處,咱們不是虧得慌?好處嘛,起碼你要往上提一提噻。我覺得你常委副局長撈不到,弄個管治安的副局長當當,應該不成問題。”
“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才當治安處的處長不久,是不可能的。再說,我這人你難道不了解呀,我寧願做雞-頭,也不願做鳳尾的。”
“如果當個市局副局長兼治安處的處長呢?”
“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事在人為嘛。這樣,進去以後這樣說,就說這些人審查不是一會半會的事,先找一個地兒吃飯。最好是弄到我家裏去,我親自做飯。這樣我們與蔡部長呆在一起的時間就長些,有些話也好說些。就算這次不行,與蔡部長時間呆長了,興許他就對我們有印象了,當然囉,是好印象。”
“有了好印象就有提拔的機會。好,就聽你的。”
於是,兩人進了會議室。
“弄出來了沒?”吳光明看到兩個進來,問道。
“局長呀,你把我們當了神仙呀!五十來個人,每一個人要對著人像資料比對,今天晚上能比對出來就不錯了。”羅修華說。
“蔡部長,這是關係到這些同誌政治生命的大事,羅修華與何山也不敢馬虎。如果您不急呢,比對出來後我第一時間交給你。”吳光明說。
“不礙事,不礙事,我下來就是到基層調研的。我就等在這兒,你們什麼時候比對完,我什麼時候走。”
蔡永光終於泄了底,他是特地來幹這事的。
“既然是這樣,蔡部長,我們去吃個午飯。我跟您說,何山做的飯菜那是個好吃呀,五星級的廚子都做不來。他釀的酒呀,那可是真的好喝呀,不是吹牛,茅台、五糧液、水井坊根本上比不了。”羅修華連忙接話吹噓道。
“嗬,蔡部長呀,我可作證,羅修華這小子沒有說謊,何山做的飯菜的確與眾不同,是很吃得哈子。那個酒呀,的確妙不可言。”
吳光明也趁機做工作。
“我來搞調研,不給基層找麻煩。還是不要到哪裏去吃吃喝喝了,就在處裏,吃一個工作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