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兒,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呀?”蔣懷樹放下手中的文件,拉著女兒的手離開書桌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麵嚴肅的樣子。
“爸,瞧您說的,從小到大,你就教育我做一個誠實的孩子,我敢跟您扯謊嗎?”蔣琬嗔怪道。
“那就是說這次米國之行有收獲,不是網上所說你們是假借招商引資的幌子公費旅遊囉?”
“當然有收獲了。我們與努班尼服飾公司、周八富珠寶公司簽訂了五億美金的大單。說我們公費旅遊也沾了一點邊,簽完單我就讓大家輕鬆了一下,旅遊了一下,但不是公費。”
“什麼呀?五億美金?那可是三十多個億的人民幣呀。無論在哪個省,哪怕是在帝京,也是大手筆呀。這事不能讓他們胡鬧,我得出麵幹涉一下。”
“爸爸,你放心。這兩份合同都簽了,他們跑不了。您一個大省長,就不要插手這些事了,我就要跟某些人玩玩。”
“傻丫頭,停你的職,還要把你調走,這都欺負到頭上了,你又不嫁個人給你出頭,我這做父親的再不給你撐下腰,人家還不以為我們蔣家沒人了?”蔣懷樹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居然有些意氣用事起來。
“爸爸,真不用你插手。他們放我的大假,真是我要的結果。不怕跟您說,那個市長江耀自認為是帝京空降下來的,說話牛逼哄哄,目空一切,把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裏。我一個女的,他還以為我是靠那個裙帶關係上來的,更是瞧不起我。”
“嗯,這個我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你要替別人想想,他從發改委帶來了兩個項目,到現在都沒有籌措到資金,開年後搞不好發改委就要收回去了,人家的壓力大呀。”
“根本不是您所說的那回事,他是誌大才疏,與何山相比,他差十萬八千裏了。他既然瞧不上咱,所以這次出國招商的具體情況,我沒有向他彙報。”
“這個就是你不對了,下級服從上級,這個組織紀律還是要遵守的。”
“爸,您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呀?”
“嗯,接著說。”
“如果我向他彙報了,說不定他就搶我的功勞了,或者認為功高震主,他對我產生想法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
“他們現在放我的大假,要把我調走,行呀。到時他們不用八抬大轎抬我回去,我還不回呢!”
“大姑娘坐轎子,那是要嫁人。既然你都有主意了,我就不多問了。那你說說,你怎麼一下子成了億萬富翁?你沒有幹丟我們老蔣家人的事吧?沒有幹喪權辱國的事嗎?”
“爸,你又說到哪裏去了呀?我從小接受你的教育,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穩,我怎麼會幹丟人的事呀?再說你女兒在你眼中是一個寶,在別人的眼裏,可能什麼都不是呢。就算我是國色天香,別人也不可能拿上億的美金來哄我噻。還有,我又不是李鴻章,能簽什麼條約,割地賠款,還喪權辱國呢?”
“那到底是什麼回事?”
“我幹壞事了。”蔣琬突然湊到蔣懷樹的耳邊悄悄地說。
“剛才你不是說沒幹丟人的事,怎麼現在又說幹壞事了?”
“我去阿拉斯加賭城賭博了。”
“不會是說,你的這個錢都是贏來的?”蔣懷樹睜大了眼睛。
“還真是的,爸爸。”
“那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哪來的這麼好運氣?”蔣懷樹沒有責怪女兒。
“我沒有出錢。籌碼是何山給我的。”
“我知道了,肯定是何山這小子唆使你的!有這小子在,準能惹事。”
“爸,不許你說何山的壞話。人家都給你治好了病,你還這樣罵人家。”
“好,我不罵他了,你繼續說。”蔣懷樹來了興趣,文件也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