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別亂叫,我怎麼成了你的妹夫?”
“你還給我保密呢!你都上了江虹的床,不是我妹夫是啥?你放心,好好地處,反正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想那個啥就那個啥。我這個當哥的都睜隻眼閉隻眼。你們最好造出一個小人來,我就是舅舅了。”
“江子明,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我胡說八道什麼了呀?你在這醫院裏打聽打聽,誰不知道你跟江虹有一腿?”
“怎麼會是這樣呀?”
“我們醫院慶祝建院三十周年大典那晚,你爬上了江虹的床,那個視頻還掛在網上呢!你是風雲人物,又是鬧的桃色緋聞,你說誰不知,誰不曉?”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你現在幹什麼去?”
“我下班了,準備回家吃飯去。你來了正好,江虹在家已經做好了菜,煨好湯,我們喝酒去。”
“我這個人的運氣就是好,進賭場贏錢,進家有女人,連進個醫院都有人請喝酒。好好好,我們走。”
何山調頭跟著江子明走。
江子明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在群裏喊了一嗓子:“江虹,你老公來了,要學學燒餅國女人,恭候大駕!”
“你別鬧事。哎,順便問你一個事,白血病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問錯了人呀?我是外科醫生,如果你長了瘤子,或者身體那一部件壞掉了,問我怎樣切,怎樣割,那是對頭的。白血病是血液方麵的毛病,你要問血液科的醫生。”
“這個西醫呀就是沒有中醫好,分得這麼細,人家病人怎麼知道呀?你看中醫,不分什麼科,不管什麼病,把手腕往郎中麵前一伸,讓郎中把把脈,什麼便知道了。”
“不說這些沒用的,你問白血病幹什麼?是不是在研究中醫怎樣治療白血病?”
“嗯,是有這個想法。”
“你怎有這個想法呢?”
“我這不是被貶到市政府招商團去了嗎?現在天天被逼著出去招商。”
“我從媒體上看到,你們招商六組不是完成了任務嗎?你還窮忙個啥呀?再說,白血病難道跟你們招商有關係呀?”
“你還真說對了。蔣琬盯住了江北省的綠動新能源汽車廠,她想把人家的零配件生產中心引到湖城來。他們的董事長得了白血病,蔣琬想讓我給人治病,打動他。你知道,我隻想當警察,不喜歡幹醫生的。現在被蔣琬趕鴨子上架,臨時學習一下。”
“你是一個神人,你想鑽研,一定能成。那好,我把黃水平叫來。”
“你叫他幹什麼?”
“他在急診科幹過,是一個雜家,什麼都懂一點。不過呢,他對血液病小有研究,在這方麵發表過論文,在醫學界還是有一定的份量的。黃水平,你在哪裏?我妹夫何山來了,有沒有時間,到我公寓裏吃個飯?”
“你呢?”江子明剛一停下來,何山便問。
“我不象他,貪多不爛。我隻要把柳葉刀玩得溜,再研攻一下中西醫接合問題,就夠了。”
“我在醫院呀,正準備到食堂吃飯呢。何大神醫來了?有酒喝?那是必須的呀。”
黃水平回話了。
“自己懶學習,還給自己找借口。你就不能學學我,來個三人行,必有我師;來個聞道有先後,不恥下問呀?”
“我可是第一次看你這麼謙虛。”
“廢話!我不謙虛,能有這麼高的醫術呀?我不勤學,能取得這樣的成就?你要知道,世上沒有什麼神醫,這所有的成就都是我刻苦勤奮得來的。”
何山大言不慚,說得振振有詞。
兩人打著嘴巴官司,很快來到醫院公寓。
江虹聽到門外腳步聲,將門打開了,將兩雙棉拖鞋擺在門口,然後側身彎腰,學著燒餅國女人嗲嗲說道:“老公,您辛苦了,歡迎回家!”
“去去去,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見不得燒餅鬼子呀?”何山趿上拖靯,笑著道。
“妹呀,人家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這是嫁了妹子忘了哥喲!”
“哥,就是你一個大喇叭喉嚨,嚷嚷得滿世界人知道。如果我不把老公伺候好了,他把我拋棄了怎麼辦?”
“你們兄妹倆不要沒有正形,胡說八道了,菜夠不夠呀?黃水平要來。”何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