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多年做律師的經驗,還有察顏觀色的本事,我覺得這個遺囑立得有些蹊蹺。那個楚艾艾傷心欲絕,對遺囑的事並不上心;那個楚濤也看不出什麼,惟有這個醫院院長王木森,一臉的肉笑皮不笑,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鳥。”
“你這都是眼睛看的,帶有你的主觀色彩,沒有什麼證據,你就阻止不了人家轉讓股份給他。再說,楚艾艾與楚濤都沒有說什麼,你一個外人,更不能說什麼。再說,你倆隻是律師,請你倆過去不是打官司,而是作公證,你們倆沒有必要知道為什麼這樣做。”
“你說的是。所以我們公證完,拿了雇金就回來了。你可別說,人家還是蠻大氣的,作個公證,就付了我們事務所五百萬。”
“這名氣大了,收費也高呀,真是水漲船高呀。你們事務所是不是也要分給我一部份酬勞呀?”
“哎,你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呀。誰不知道你是湖城首富的女婿?誰不知道你還有一個會做生意妹妹?要錢,你也不能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呢?”高欣不滿道。
“你們律師事務所也太不厚道了,利用我的名頭賺了這麼多錢,也舍不得給我一點報酬,太不是東西了。我生氣了。”何山故作生氣的樣子。
“何警官呀,這可不是你的作風。要我們給你酬勞也行,不過,你得掛個我們律師事務所榮譽所長的頭銜。”劉士滿說。
“難道你不知道黨政幹部不能兼職呀?”何山剜了劉士滿一眼,沒好氣說道。
“那怎麼辦?如果我無緣無故地給你錢,那你是受賄,那我不是害朋友嘛!”
“這人腦子就是一根筋。”高欣在一旁附和說。
“這樣,錢不能給,我也不要了。但是要我消氣,你得給我看看你們公證的東西。”
“那可不行,文件我們當著三人六麵封存了,三方都簽了字,蓋上了大印。隻有等立囑人走了,我們才能當人麵拆封打開。”劉士滿拒絕道。
“跟這種法盲打交道真費勁。”高欣又鄙視說。
“我看哪文件幹嘛?我是要看當時立遺囑的現場情況。你們不會沒錄相吧?”
“你說這個呀,有有有。我帶有攝像機,把立遺囑的全過程都拍了下來。以防今後出意外,我們做到了雙保險。”劉士滿一邊說,一邊從挎包裏拿出一個手持小型攝像機,點開後,讓大家觀看起來。
立遺囑儀式是在病房進行的,鏡頭在現場每一個人臉上掃過。
“這就是楚大雄?”
何山指了指床上的人。
“是。”
“沒想到這位商界傳奇人物,變成了這個樣子!”江虹看了一眼,說。
“無論你多麼偉大,在病魔麵前都是渺小的,都無能為力。”
江子明說。
“這個人是誰呀?”何山指著又問。
“這個人就是楚濤,楚大雄的侄兒。”
“這個女的你不說我也知道,她肯定就是楚艾艾了。看這年紀不大呀。”
“人家楚大雄忙事業,結婚晚,所以女兒年輕呀。”
“說得過去。這女人還是長得蠻漂亮的。”
“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不論幹什麼事,都要看女人。”江虹有些醋意道。
“別鬧,我在幹正事呢。怎麼沒有看到楚大雄的老婆呀?難道離婚了?”何山說道。
“你的聯想真是豐富。據我所知,她老婆死了,也是白血病。”高欣說。
“你又在胡說。除了你倆,這裏都是醫生,你問問,白血病有傳染的嗎?”何山沒好氣地說。
“我又沒說是傳染的。他們夫妻倆各得各的不行嗎?”
“這個白血病呀,不象艾滋病,是不會相互傳染的。但是,是可以遺傳的。”黃水平笑著解釋道。
“依你這麼說,搞不好,這個楚艾艾也會患白血病?”何山問。
“理論上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這個人呢?是不是你們所說的這個醫院院長王木森?”
“對對對,你們看,他是不是肉笑皮不笑?”劉士滿指著說。
“嗯,你說得還真是這麼回事呢。他這是典型憋著樂呢。”江子明說。
“鬼話,人家得到了這麼大一筆股份,就算什麼都不幹,每年就有上億的分紅,能不樂嗎?”高欣說。
“嗯?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對,我記起來了,這個人不是養生大師王木森嗎?”黃水平定眼看了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