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人太多,蔣琬的辦公室是不能長呆的。得到答複後,何山跟小麗點讚了一個咖啡好喝之後,便離開了。沒走多遠,在走廊拐角處,發現一個女人站在那兒。
這個女人四十來歲,燙著齊耳短發,穿著簡單得體,一看就是一個精明強幹的女人。她是副市長孫橋。
“孫市長,你好。”
路遇了,何山打招呼道。
“嗯,你好,何山。你別慌著走,我是來找你的,到我辦公室坐坐好嗎?”副市長孫橋說。
“哦,行。”人家副市長請你,你何山再驕再傲,這點麵子是要給的。
孫橋的辦公室在下一層,何山跟隨著很快到了她的辦公室。女秘書三十來歲的樣子,很熟練地端來一杯茶遞給何山,又給孫橋換了一杯。
“聽說何處長喝的酒都是上千萬一杯,喝的茶都是極品大紅袍,抽的煙都是仙鳥閣特製香煙,我這裏寒酸得很,你就隻好將就了。”
孫橋笑著說。
“孫市長呀,沒有別人傳得那麼邪乎。不過,我可以給你弄點過來。”何山回答道。
“好東西當然想要了。不過,我更想你出手,幫我招商拉點資呀。”
“孫市長,這個……”
“何山呀,雖然以前我們沒有打過交道,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後你你就會知道我孫橋是個什麼人了。想必你知道,我一個女同誌,分管商業與旅遊,工作難度有多大了。再說湖城這個樣,招商引資的確有難度。你可以幫蔣琬市長,可以幫楊小東市長,就不能出手幫幫我嗎?”
“孫市長,我不是推脫,這個招商引資對我來說也很困難。這樣,話不說死,我給你打聽打聽。湖城山水這麼好,旅遊發展前景肯定是很好的。不過,湖城旅遊基礎薄弱,到現在連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都沒有,看我能不能拉點資來建一家。”
不能是人是鬼找上門就答應,何山沒有把話說滿。
“嗯,你這個主意不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喲。”
孫橋說完這一句話,何山便知道這是人家下了逐客令,他要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穩,電話就響了。何山拿起一看,原來是大蠍子打來的。
“嗯,大蠍子,你當個總經理,應該很忙呀?怎麼有時間跟我打電話?”
“何警官,我們金塔公司有二十幾個采石場,三十來個采砂場,拖料的卡車每天車水馬龍的,鈔票向水一樣往公司流,我是很忙。”大蠍子笑著說。
“那就好,有錢賺,刁少爺應該高興才對。”
“刁少爺當然高興了,你應該更高興。不過,有一件事我不知跟不跟刁少講?”
“那你說給我聽聽看。”
“湖城的砂場采石場現在基本上都是我們把控在,可是仙台集團看到我們現在生意好,突然開了幾家,想來分一杯羹。”
“嗯,這個仙台集團就是靠做砂石發家的,刁龍的老子刁山矬就是靠這個當上湖城政協委員的,人家搞這個有根基。”
“這個我明白。如果他是好好地幹,不缺斤少兩,保證質量,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可是他們量少不說,料子裏的泥巴都沒有洗幹淨,施工單位都不進他們的料了,跑到我們金塔公司來了。”
“這是市場競爭的結果,優勝劣汰,很正常呀。”
“可是,有許多施工單位找到我,說仙台集團的副總山必虎帶著手下威脅他們,說如果不進他們的料,就要人家打人家的人,讓人家施不了工。”
“喲,這個仙台集團長本事了呀。這樣,你先跟刁龍講,看他怎麼辦。”
“刁少的脾氣你還不知嗎?那肯定是要大械鬥呀。你現在是治安處長,這大型鬥毆,不是不給你麵子嗎?”
“放任仙台這樣胡作非為,更是沒給我麵子。”
“好,那我就給刁少彙報。”
大蠍子跑到了逍遙山莊,親自向刁龍與五爺作了彙報。刁龍自從喝了何山給的酒,身子骨非常強壯,每天晚上不啪啪,就睡不著覺。就算大白天,他喝著山荷燒還不行,還要找個女侍弄弄。這不,剛辦完一個女侍,心裏舒坦著呢。
“大蠍子呀,以前你隻知道打架鬥毆,現在居然學會做生意,幹正事了。”刁龍笑著說。
“幹正事不說,生意做得還蠻好呢。不到一個月,采石場采砂場就盈利五千來萬。”五爺附和道。
“這都是刁少五爺的栽培。”
“嗯,沒想到你一個隻知道打架抖狠的粗人,都學會做生意了。說,你不在金塔公司呆著給我數票子,跑回來做什麼?”刁龍問。
“刁少呀,五爺呀,我有件事要向你們彙報呀。我們采砂場、采石場聽了何警官的話,經營得好好的,可是現在有人看我們發財了,來搗蛋呀。”
“誰吃了豹子膽,敢摸老虎的屁股,我怕他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