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天天在一起，你天天纏著我啪啪，這跟結婚有什麼區別呀？”剛剛啪啪了一局，何山啪地在肖月粉嘟嘟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問道。
“臥槽！你個死老公，當然有區別了。這個啪啪在別人的眼裏理不順言不正，認為是偷雞摸狗。隻有結了婚，拿了證，那才能正大光明地啪啪。我想什麼時候啪啪，我想在哪兒啪啪，別人都拿我沒辦法。就算警察查房，老娘也可光著腚兒罵他們打攪好事。沒拿證，底氣就不足，警察查房就會嚇得鑽床底。”
“嗬，你把自己說得膽子好小喲。想結婚也可以，那得按照我們鄉裏的規矩來。”
“什麼規矩呀？”
“那得跟我回鄉裏祭祖，秉告祖宗。”何山一本正經道。
“哎，老公，說真的呢，除了小荷，我還沒有見到過你家裏的人呢，也沒有聽你說起過他們。”肖月光溜溜地趴在何山胸脯上，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盯著何山問道。
“我沒跟你說過嗎？我是大西北山裏人，母親生下小荷不到半歲，就跟一個彈棉花匠跑了，父親在外麵一邊打工為我掙學費，一邊找母親，最後從一建築工地的腳手架上摔下來，摔死了。我見到他最後一麵，就是一個瓷壇子裏一捧骨灰。鄉親們幫我把他安葬在我家後麵的高坡上。”
“好公，你好可憐喲，從小沒爹沒娘的。”肖月眼淚汪汪的。
“工地陪了三萬元，我就是靠父親的這三萬賣命錢把妹妹拉扯大，以及我讀警校的。”
“後麵呢？”
“後麵我考上了警察學校，我就把妹妹小荷帶著一起到了省城，我給她租了一個地兒，她塊頭小，臉上又有疤，又沒有文化，隻能拉垃圾度日。警校畢業後，我考上了湖城的公務員，當了湖城的警察，就把妹妹接了過來，通過關係安排在環衛局裏做了清潔工。”
“嗯，後來的事我就知道了。但是老公，有一事我不明白哎，你既然有這麼高的醫術，為什麼不利用醫術賺點錢養家糊口？為什麼你有這麼高的醫術卻不給小荷醫治臉上傷疤？”
“哦，你問這個呀。我記得是很小的時候，我到山裏去打柴，遇到那個老中醫的，他采藥摔下了懸崖，隻剩一口氣，我拚著命把他背到了我家。他是一個郎中，清醒後教我怎樣搗藥，怎樣煎藥，藥熬好後怎樣喂他喝。不到十天半月，他的傷就好了，臨走的時候，他對我說他教的一些方子、藥草要我記好了，說會夠我吃一輩子。他還把一袋銀針送給我，並教我認識穴位圖和紮針。以前，我是一個小孩子，隻聽了那個郎中那麼說說，我哪敢給人紮針呀？哪敢熬藥給人喝呀。”
“也是。”
“要不是妹妹遇到車禍，死在太平間裏，我情急之下，拿出銀針紮她，死馬當著活馬醫，我的醫術潛能永遠激發不出來。”
“那也就說，我被八卸八塊，也隻好進墳墓。”肖月說。
“就是。”
“嗯，那個老中醫太偉大了，好多年前他就預見了我有這麼一劫，教了你醫術，救了我的命。大西北，我要去。”肖月嚷嚷道。
“你要做我的老婆，當然要去了。”
“我要磕拜你的爸爸，我的公公，求他讓我生兩個孩子，一個孫子，一個孫女。我還要到那個懸崖前，磕拜那個老神醫，謝他教了你一身醫術。”
“嗯，你別謝來謝去了，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大西北很落後，我們那個地方很窮，我家隻有一間破土坯房，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間土坯房不知坍塌了沒有？你去了後，要作好吃苦的準備。”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抱著走。你能受得了的，我也受得了。”
“那好，明天我就向市委市政府請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