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是不是山杏這個死妮子嘴長告訴你的?哎,我怎把這茬給忘了呢!你哥叮囑我,讓我跟大家吱會一聲,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的。”桂花嫂拍了一下雙腿,懊悔道。
“我從小都沒有見到過娘,快說,怎麼回事?”小荷抓住桂花嫂的手,急切地問。
“是這樣,前不久,你娘帶著三個人回了靠山囤,看她那樣子,好象在外麵發大財了。她回家之後,與你哥大吵了一架。”
“從我記事起,我哥就到處找她。現在,她好不容易回家了,我哥怎麼跟她吵架呢?”
“這個我不大清楚。他們吵架時我也隻聽了後半頭,聽那話,好象是你哥怨你娘把你爹拋棄了,讓你爹丟了命……”
小荷身子抖了一下,眼眶裏一下子湧出淚水。
“還有,你哥怨她拋棄了你兄妹,讓你倆吃盡了苦頭,怨她沒有盡到做娘的義務。現在,你們條件好了,不需要她這個狠心的娘了。”
聽到這裏,小荷情不自禁地嗚嗚地哭了起來。
“唉,荷兒,你也別怨山兒心狠不認娘。我跟你說呀,你娘做的可不是個事兒。”
……
同一時刻,在江城翠堤春曉別墅裏,章小妮靠在床頭,正在狠狠地吸吮哈瓦那雪茄,兩個保鏢守在床頭,一動不動。
“去,把二姑給我叫進來!”章小妮徐徐吐出一口煙霧之後,低沉不失威嚴吩咐道。
“好的,大姑。”一個保鏢應道。
臥室左邊牆角有一排五顏六色的按鈕。一個保鏢走過來按下了一個紫色按鈕。
不一會兒,藍鳳凰蓬鬆著個頭,睜著一雙惺忪的眼,打著哈欠,趿著一雙紫色棉拖靯走了進來。
“大姑,這三更半夜的,傳我來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藍鳳凰進來後便發起了牢騷。
“你這個浪婆娘,剛才跟男人在床上胡搞,弄得整個院子都聽得到,現在說是在睡覺,哄鬼呢!”章小妮把雪茄往保鏢手上一擱,抬起頭,眼中透出兩束凶光,射向藍鳳凰。藍鳳凰一個激靈,馬上賠著笑道:“大姑,我隻是小玩了一會兒,沒有那麼大的動靜吧?”
“你常說詹小姣比你貪色,我看你倆半斤八兩。不過呢,喜歡玩男人,說明你們還年輕,我隻有嫉妒的分。”
“大姑你也還年輕,再說你眼界高,隻有刁爺。”
“你別給我在這裏胡咧咧。掌嘴!”章小妮喝道。
一個保安跨步上前,一掌便甩在了藍鳳凰左臉上,藍鳳凰啊地一聲後捂住了臉。
“大姑,我再也不敢了!”藍鳳凰立馬低下頭,認罪道。
章小妮拿起擱在保鏢手心裏的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再還回到原處。雪茄灼熱的灰燼燒得保鏢手心皮肉嗞嗞作響,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焦糊味。
過了好長時間,章小妮緩緩地吐出一最後一縷煙霧後,問道:“我讓你查的情況怎樣了?”
“報告大姑,我讓雲卉查清楚了。雲卉現在跟湖城臨河派出所的所長李強上了床,捏到了那個家夥的軟肋。現在,雲卉要這個家夥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藍鳳凰捂著臉答道。
“別扯野棉花。”
“雲卉說,湖城公安六組原來就是臨河派出所分出去的,你的兒子何山就是其中一員。現在,這個六組劃歸到了湖城公安局治安處,您的兒子何山當過這個六組的組長,劃歸治安處後,你兒子又當過副處長、處長。目前,你兒子是湖城發改任的主任兼治安處處長。”
“嗯?這小子到有幾分本事,隨我!”章小妮凶狠的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幾分笑容。
“你的兒子的確不簡單,他把一個稀拉鬆的警隊帶成了鐵打的隊伍。經查,我們在湖城的販毒網就是六組摧毀的,江城姚跛子販毒集團也是這個六組幹掉的。”
“嗯,知道了。”
“還有呢?”
“據調查,你兒子何山還有一個妹妹,叫小荷,現在在江中縣山荷月餐廳當大廚主管。這家餐廳的老板叫肖月,就是我們在靠山囤見過的那個美女,將來可能成為你的兒媳婦。”
“嗯,這個女娃子長得不賴,人也精明,配得上我兒子。”
“嗯,的確不錯。她的山荷月集團,資金雄厚,注冊資金是一百個億。”
“嗯,明白了。傳我口諭,撤銷湖城販毒組織,讓雲卉回來!另外,嚴告下麵的人,不許在湖城胡作非為!”章小妮說道。
“大姑,我們與湖城條子有仇呀?”藍鳳凰睜著大眼,吃驚地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把我的話傳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