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藝梅,那你說說,山杏這個丫頭的腦袋是誰砍的呀?”洪子康問。
“警察哥哥呀,你是當警察破案的,怎麼還沒有想到呀?我一個女人不用頭,隻用屁股想也知道,她的腦殼肯定是壞二那小子砍的噻。”唐藝梅說。
“我當然知道了。我知道並不能代表是你說的呀。說說,你是怎樣知道是壞二這小子幹的呢?”洪子康繼續套話道。
“第一次殺肖月,被何山救活了,行動沒有成功,壞大多次埋怨壞二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崔促他趕緊實施第二次行動。山荷月集團遷到江中以後大發,賺了不少錢,又加上湖城大開發,肖海山又賺得盆滿缽滿,壞大羨慕得眼都紅了,日日夜夜都睡不著覺,女人都不玩了,天天逼著壞二想辦法殺掉肖月。他蠱惑我們說,原來弄死肖月,隻能得到肖海山三四十個億家財,現在弄死肖月,不僅可以得到肖海山的山山酒業及湖城房地產等產業,那可是好幾千億的家財不說,肖月占有山荷月集團的大部股份,那也是好幾千個億的家產。冒一次險,一家三口人敗家幾輩子也敗不完,何樂而不為?”
“嗯,按壞大的計劃,如果成功了,那還真是幾輩子不愁錢花。”洪子康應道。
“由於逼得緊,壞二答應了壞大就在這幾天想個辦法弄死肖月。至於怎樣弄死肖月,壞大與壞二嘀嘀咕咕不想讓我知道,我也懶得知道。隻是我沒有想到壞二這個詭計多端的壞小子,這次怎麼不動腦子,直接殺人,而且還把人殺錯了。”
“那為什麼他殺了人後把腦袋割走呢?”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壞二雖然是我生的,可是脾性完全隨壞大,一點都不學好,三歲就偷看我跟壞大在床上啪啪,稍微大一點就公開看,我倆如果避著他,他就大哭,鬧得人不可開交,搞得每晚我們倆必須當著他的麵啪啪一回,讓他看過了癮才睡覺。這次他割走人家的頭,真的搞不準他是惡趣味呀還是另有詭計。”唐藝梅說道。
“嗯,你交代完了沒?”
“真的交代完了。你當官想一下情,我一個女人,就是貪點財貪點色,要幹壞事也是小壞事,是犯不上大罪的。警察哥哥,你就寬我一回。你放心,這次我們就算認識了,隻要我出去,把肖海山伺候好一點兒,錢就會象水一樣滾滾到我口袋裏來。我有錢了,岔著讓你花。還有嘛——這個人嘛,也可讓你……你是警察,應該明白的。”
唐藝梅天生就是一個風騷娘們,三句話不忘勾搭男人。
“唐藝梅,你好好想一想,還有什麼壞事沒有交代完。如果讓壞大搶先交代了,那就是你態度不好,就算你給再多錢我花,把人給我……白玩,我也幫不上你的忙,你的小命就算徹底完了。小軍,把筆錄給她讀一讀,看看有哪些地方記得與她講的不符,給她改過來。”洪子康說。
聽洪子康這麼一叫,做筆錄的小夥子原來叫小軍。小軍現在對洪子康佩服得是五體投地。洪大隊長出馬,就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一會兒威逼,一會兒利誘,把一個毫無抓手的案子一下子審出了頭緒。刑警做到這個份上,絕了!
“嗯,這小夥子一定是大學畢業吧?記得蠻清白,都是我說的。”唐藝梅接過筆錄裝模作樣地翻著看了一遍,煞有其事地說道。
“那就簽上名,捺上手印。”
“好的。”
在突審唐藝梅的時候,小軍是架設了攝像設備的,因此是同步錄相錄音。唐藝梅簽完字後,洪子康拿了筆錄,取了視頻,走出辦案區匆匆去找草包局長林振國,可沒走多遠,便聽到會議室裏傳來的激烈的爭吵聲。
洪子康推門進去發現,原來是山山酒業的老總肖海山正在發脾氣,刑偵總隊長張興明與草包局長林振國一左一右站在一旁在解釋。
一旁,肖月一手掐著小蠻腰,一手指指著林振國,一口一聲臥槽喝斥著;小荷嘟著一張小嘴兒,細聲細氣地埋怨江中警察胡亂抓人,她一定要把此事告訴哥哥何山。
在她心目中,何山是無所不能的,江中警察一定會怕。
“娘的,老子肖家企業出了大事,死了人,是受害方,你們江中一幫警察沒有什麼卵用,不去抓殺人犯,卻把老子受害一方家人抓來審問,審個球呀?”有兩女助陣,肖海山勁頭更足,口中直爆粗口。
“肖總呀,息怒息怒!發生了這麼大的惡性案件,你們是當事人,我們把你們叫來例行調查,這有錯嗎?”林振國辦案不行,但是多年政工浸潤,口才還是了得的。
“我沒有說調查有什麼錯,可是你們問了老子都好幾遍了,現在連老子的女人都不放過。你們當警察的,也不動腦子想一想。唐藝梅這樣的一個風騷-女人,手無縛雞之力,膽小如鼠,要她勾引個男人紅杏出牆還可以,你要她殺人,還拎個血葫蘆腦袋到處跑,她敢嗎?你們問了這麼長時間還不放出來,是想咋地?”肖海山氣哼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