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誌虎、高娜!”何山叫道。
“到!”
“該我們幹活了。男對男,女對女,我要活的。”何山下達命令。
“是。”
“夏夢,朱小花!”
“到。”
“你倆進去給他們觀陣。”
“是。”
“檢查裝備,輕裝上陣,出發。”
“是。”
耿誌虎卸下裝備包,束了束防刺背心,隻拿了一隻手銬。同樣,高娜也是如此。
夏夢與朱小花端起狙擊槍,拉開槍拴,裝了一粒子彈填入了槍膛。
林山鼠又扔了兩顆照明彈,整個山洞慘白!
何山沒有看洞中,而是來到刑偵處三名受傷的隊員前。
“沒有金鋼鑽,還想攬瓷器活!受傷了吧?”何山一副戲謔口吻。
“何山,你娘的,你還是不是警察呀?人不親警服親,老子跟你再不對付,都穿的是一身黑皮,都頂的是一個國微,你不懂呀?老子抓人受傷你這麼高興呀?你還有沒有警察的榮譽感呀?”
李大力氣極了,架著受傷的胳膊大罵道。
“當然高興了,這次給你們一個教訓,以後遇到悍敵,千萬別再裝什麼大尾巴狼了,技不如人,不行就是不行,該請外援還是要請外援。”
何山一邊說,一邊抓起李大力膀子,一把扯掉紗布,血一下又噴濺起來。
“何山,你這是要老子的命嗎?”李大力嚎叫起來。燈光下,李大力額頭大汗直冒,牙齒直哆嗦,可想他是有多痛。
“我想要你命,不用我動手,就這樣捂著,你的傷口就會發炎,再轉為敗血症,你的小命就沒了。”
何山根本不惱,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小錦袋,抽出幾根銀針紮在傷口周圍,接著又掏出一瓶水,強行灌了些到李大力口中,剩下的全倒在了傷口上。不等李大力呲牙裂嘴,哇哇大叫,何山開始行針起來。
當然,何山也沒有那麼大的好心,對於李大力這種欠收拾的糙老爺們,他在行針過程中大開大合,動作幅度、力度不斷地加大,注入勁流也不控製,可謂是真正的野蠻醫治,粗暴行針。
可憐這個李大力喲,痛得額頭汗直淌,臉上肌肉扭曲,佝僂著腰,都站不住了!此刻,他再也顧不上麵子了,想躺在地上打個滾,想敞開嗓子嚎兩下以減輕痛苦,可何山這個該天殺地拽住他膀子就是不讓蹲,他一掙,何山便故意使勁一紮。痛呀,真他媽地痛!此刻李大力恨不得找塊豆腐立馬撞死,一了百了。
刑偵處有的隊員不知何山是個郎中,看到行動隊長受折磨,痛苦不塂,想衝過去援手,羅芒卻在一旁怒喝:“幹什麼?都給我回去盯著山洞!”
李大力可是老羅心腹,刑偵處五大金剛之一。既然老羅這麼說,大家隻得退守原位。
終於李大力明白了,何山這是借機在整他。但是,他也明白,山裏毒蟲多,細菌多,這麼大這麼深的傷口就這麼簡單的包紮,肯定會被感染,說不定真象何山這個牲口說的要得敗血症。
麵對死亡,真正能夠坦蕩麵對的沒幾個,他李大力可做不到。
何山會點醫術他是知道的,將肖月救活的視頻他也看過,知道何山有兩下子。此刻,何山出手,就算是借機整他,他也隻得忍著。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是這個道理。於是,李大力另一隻手撿起一根木棍含在口裏,死死咬住,就算痛得打顫也不再嚎叫。
嗯,十級陣痛都能忍住,還算是一個漢子!何山在心裏佩服道。由於心生好感,何山手上的活輕了許多,李大力忽然感覺到體內一股熱流遊動,先是四肢百骸,最後會聚傷口。很快傷口不流血了,也不疼痛了,還感到怪舒服的。
李大力洗過桑拿,汗蒸出來了他感到舒服;李大力結過婚,啪啪到了極端噴射時他也感到舒服;李大力愛酒,喝到似醉非醉間他感到最舒服……可是這些舒服都抵不上此刻被針紮的舒服。他真想就這樣永遠被何山紮下去。
可是何山這個欠揍的家夥,還不等他仔細體會這種舒服,他剛想說什麼,便飛速拔掉了銀針,搞得人欲罷不能。
何山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銀針,冷酷地來到鄒濤麵前。
“你想幹什麼?”看著何山手中的銀針,鄒濤一邊後退,一邊害怕地問。
鄒濤從小就害怕紮針。這麼大的人了,連兒子都有了,每次體檢抽血,或者生病打針,他都不嫌丟人,大哭小叫的,搞得兒子見到他這種慫樣,每次都伸出手指刮耳,羞羞他。
“我沒有說錯的話,你胸前的刀口都傷著肋骨了,如果想平安無事地走出原始森林,就讓我給你紮兩針。否則,你隻有留下來,讓屍體喂狼。”
“別他媽地嚇人。喂狼就喂狼,也不要你裝好人!”鄒濤吼道。
“這個可是你說的呀,你不想活閻王也攔不住,老子也懶得廢精力廢藥給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了。”何山邊說邊將銀針往小錦袋裏裝。
“駝子,把你的臭襪子脫下來,把他的嘴給我堵上。怕紮針就是怕紮針,還把自己扮演成大義凜然的英雄,還要不要臉啦?”羅芒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