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你要結婚,我急得都睡不著,不知送你什麼禮物咋好?說,是要車還是房?你隻要開個口,我馬上跟你辦。”何山跟宋燕說。
宋燕與薑哲有些類似,法學碩士畢業後當了法官,現在一樣在讀博士。宋燕人長得沒有薑哲漂亮,但是運氣卻比薑哲要好,起碼她找到了一個男人,據湖濱區法院院長劉益民說,她近來要結婚。
“千萬別來這麼大的禮。我聽說你已經開始休婚假了,馬上都要舉行結婚大典了,你官當得大,又有錢,小女子可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給你送禮。”宋燕笑著拒絕道。
“嗬嗬嗬,還是當法官的人實在,你沒聽說坊間有一說禮輕仁義重。當時你把頭上的頭發鉸一綹給我,再來個淚眼婆娑,跟我說個今生我們不能在一起,來生我一定早早地抓住你,這不是給我最大的麵子!”何山調侃道。
“這個是你說的,用我一綹頭發當成送你結婚禮物,這個主意不錯。本女子其他的沒有,頭發倒是瘋長,這個我辦得到。哈哈哈……”
“這不結了?不過你結婚的時候我可不能送頭發。你看呀,本帥哥這點小帥,全靠這幾根頭發撐著,如果給了你,我就不能泡姑娘伢了。還有呀,你不知道我家裏那隻母夜叉,每天趴在床上數我頭上幾根毛。如果哪天讓她發現我少了幾根毛,她那暴脾氣你是不知道,不是要我跪搓板,就是要我跪鍵盤。你象我這瘦骨嶙峋的,怎麼經得起她折騰?這樣,你結婚的時候,我肯定不能送頭發,車子和房子,你看要哪一款?求你了。”何山裝出一副可憐相,說道。
“行,看你蠻可憐的,那我就不要勒索你金貴的頭發了,車子再好也是一個代步工具,我還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窩,不想被包租婆趕來趕去。”
“行,我這裏還有一套銀湖尚都的房子,是治安處分給我的。我把它送給你,回頭我派人將它過戶到你名下。”
“你的房子?那可不行。你再有也是你的,我不要。”宋燕拒絕道。
“我的為什麼不能要?我又沒有求你辦事,又不是行賄受賂,純屬是朋友間贈與,你有什麼可怕的?”何山感到奇怪。
“我既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你的小三,小老婆更沒有我的份,要你東西我心裏不踏實。”宋燕依然拒絕。
“那好,我們治安處在銀湖尚都還有一套房子沒有分完,大家不要的原因一是每人已經分了一套,不想多占公家的東西,第二是這套房樓層有點高,二十六層;三是房子質量有點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衛生間麵盆下麵塑料管道破了,他們說用了殘次口,還有就是麵積不大,隻有一百三十平米,還有……”
“你就不要找毛病了,這套行,歸老娘了。”宋燕高興地說。
“這套這麼差的房子你又要了?我搞不懂。”
“這套再差我也要。因為他是公家配給民警的福利,是剩下的。我雖然不是你們市公安局幹警,但我好歹是政法這一口上的人。你把它送給我,隻是利用了一下職權,不算是違規犯法,我呢也沒有占你太大便宜,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
“你能接受就好,行,我叫處裏管後勤的老同誌唐遠清來給你辦妥。裝修我就不給你弄了,你自己結婚造窩,總要花點心思才甜蜜噻。”
“小女子無以為報,本想以身相許,可憐又被我那豬老公搶得先機,殘破的身子怕又髒了少爺。今生不得相謝,隻有來生了。”宋燕學了一把花旦腔調,一板一眼,拿捏著嗓子道白道。她跟現在的人有些脫節,居然愛看戲,什麼劇種都看,不過最喜歡的還是京戲。
今後湖城肯定要走依法治市的正軌,象宋燕、薑哲這樣的法學人才,肯定會得到重用,何山肯定有心結交。如果不是這樣的心態,薑哲三番五次拿個莫須有的罪名,什麼調戲女上司,到他這裏敲詐勒索了多少錢財物?
薑哲長得再漂亮,也是喝了自己提供的原水才這樣的。還有,她再漂亮,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已經是狗尾巴花了,更有的是,自己從來沒有摸一下,次次讓她勒索得逞,自己智商又不差,為什麼?當然還是為了和她搞好關係。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個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搞掂了公檢法,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探監,拜會一下自己的宿敵刁山矬、肖秧與山必虎。
這三個現在都是末決犯,審判前見他那是不行的,有明確規定的。何山也不想找吳光明鄭海與羅修華,如果他們出麵打招呼,肯定能行,但是知道這次釣魚行動的人就多了,那就不保密了。
再說這場戲的主角是自己,參與的人太多,你方唱罷我登場,就會分了自己的戲份,令人不爽了。所以想去探監的事,還是要靠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