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東感覺對方終於有了些退讓的意思，於是莞爾一笑，問道：“那你至少得告訴我，為什麼不肯做我這樁生意吧？”
攤主漲紅了臉，似乎糾結著什麼，許久後才認命道：“好吧，我告訴你，你必須趕緊從我這兒離開！”
“行。”
攤主深吸一口氣，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千水城幾大家族，他們的勢力在明麵上其實沒有表現出來多少。而黑市，才是他們勢力的中心，這裏連城主府都不好管。
你前幾天剛打了梁靖宇，等於扇了梁家的臉麵，現在還有誰敢在黑市裏跟你做生意？那真是嫌命長了！”
聽到這裏，林曉東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進入黑市就遭受了這樣的冷遇。
畢竟黑市裏的攤主們也隻是做做生意而已，怎麼敢在這裏挑戰梁家的淫威？
這些大家族要對付他們，就如踩死一隻螻蟻般簡單。
於是，林曉東說道：“那我也不買你的東西了，隻要你回答我一點問題就好。”
那攤主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下來。
“關於羊皮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羊皮卷……”攤主冥思苦想一番，最終表示自己從來都沒聽說過。
林曉東隻好把羊皮卷取出，隱晦地向攤主展示了一番，說道：“好吧，那我換個問法。我需要尋找跟這個東西相關的線索，你有沒有眉目？”
“嘶，這……”攤主凝視著羊皮卷上奇異的象形文字，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文字，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說不定他懂。”
“誰？”
“我聽說在這黑市之中有一個老者，年輕時雲遊四方，見聞頗多，很受尊敬。不過他在年老之後因為某種原因而變得相當落魄，就隱居在這黑市之中。”
年輕時曾經雲遊四方的老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對羊皮卷的事情可能真有些了解。
“那你能否告訴我，那老者如今身在何處？”
“這恐怕得你自己去找了，我隻是知道有這個人而已，對具體的情況並不了解。”
林曉東略有些失望，朝對方道了聲謝，便離開了這個攤子。
那攤主此時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情況跟剛才一模一樣，不論是誰看見林曉東都是一副見了瘟神的樣子，生怕自己遭受到牽連，被梁家的人收拾一頓。
並且，他們害怕的原因還有一個沒有說，就是之前九香畫舫上蘭若對於林曉東的青睞，也成功惹怒了不少大家族的富家子弟。
所以這次來到黑市，根本就沒人敢搭理他。
林曉東找不到向導，也隻能一邊自己逛著，一邊尋找著老者的住所。
忽然，他看到附近有幾個衣著光鮮的富家子弟正在盯著自己看。
難道是有人把自己的行蹤通報給了梁家，他們的人找上來了？他默默想著，忽見那幾個人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便一同朝自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