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東奇怪:“這裏明明是一處寒潭,怎麼卻變得和溫泉一般?”
疑惑間,已經來到了水潭前,竹林豁然開朗,潭邊怪石犬牙參差,潭中之水卻花花冒泡,已經近乎沸騰了。
“嗯?”林曉東側目感知,突然發現水下有人,正在拚命掙紮。懷疑有人溺水,也顧不得許多,林曉東撲通一聲就跳了下去,好在潭水清澈見底,一下去就看見一處石洞中,有一位粉衣女子,正在拚命上浮,腰間的裙帶卻被
纏在了石頭和水草當中。
林曉東見狀,急忙沉下去,抓住裙帶,腳蹬在石頭上用力一扯,嘩啦一聲,把水草連根拔起,水下一片渾濁。
此時那女子已經眼皮上翻逐漸失去意識,林曉東伸手運功,嘩啦一聲,縱水把二人送出了水麵。
“咳咳咳咳!”那女人咳了幾聲,鼻子嘴裏都往外噴水,猛喘幾口氣,回過神來,對林曉東道,“謝謝你!”
二人爬上了岸,林曉東看著還在冒泡的水潭問道:“你在這幹什麼?”
“我在這練功。”女子坐在岸邊梳理頭發,雖然全身濕透,但仍然清秀可人,舉止從容。
“哦……我是牛耳山靈泉派外門弟子林曉東。”林曉東一昂頭,自我介紹道。
“外門弟子?”那女子上下看了林曉東一眼,“外門弟子也有這樣的法力?”
“上山之前自行修習過一些道法。”林曉東點頭道。
那女子也跟著點頭,道:“我是霞寧山雲陽派大弟子吳冰潔,謝謝你救了我。”
霞寧山雲陽派是蔥嶺以南火行最強門派,但是林曉東在靈泉派住了六個月,對玄門中事一無所知。
“舉手之勞,我修行水術,之前從此地路過,覺得這潭水清幽冷徹,今天又從此地經過,特地來看看,結果卻發現這裏成了溫泉,潭水幾乎沸騰。”
吳冰潔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水下?”
“林某對水炁略有感知,因此知道水下有人。”吳冰潔用力點頭,回想起來心有餘悸,道:“我來到此地將近十天,每日在水下洞穴底部練功,之前都好好的,今天換了一身新衣服,下到洞穴裏,要上來換氣,
卻不小心把裙帶纏住,險些活活淹死,多虧你救我。”
林曉東不解:“雲陽派,聽起來是一個火行門派,你既然修火法,為什麼要來到這寒冷之地?”
吳冰潔一笑:“苦寒之地最能驗證陽炎熾否。”
林曉東聽了,羨慕道:“此法非功力深厚不可為之,我等修為淺薄之人,隻能尋幫扶之處,萬萬不敢到五行相克之地,更何況在寒潭底部的洞穴之中。”這一番恭維說詞讓吳冰潔心中暗喜,她身為雲陽派大弟子,外貌不過十八九歲,可其實卻已經芳齡八十,身有六十年的修為,正如林曉東所說,若非功力深厚,
這般修法,是萬萬不敢的。
吳冰潔掃了一眼林曉東,看出他八字全水,腦後還有一本放光的經書,一笑道:“你天賦異稟身有妙法,將來必然也有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