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去,心中對於那事愈發好奇:“那事,就那麼好麼?讓那麼多男女,都死去活來?”
這天晚上,夜深人靜,林曉東在房中練功,月光從窗戶投在了地麵,屋外突然過來一個人影。
“誰?”林曉東輕輕問道。
門外傳來了俞鳳君的聲音,悄悄道:“你把門打開。”
林曉東一吸氣,心想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不好不好。
門打開來,就見俞鳳君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頭發披散著,明顯是剛剛梳洗完。
“呃……”林曉東還在發愣,俞鳳君自己擠了進來,反手把房門關上了,後背靠著房門,抬頭看著林曉東,眼中焚起烈火。
林曉東那還能看不明白,可是他想不通,這一百二十歲的老道長,怎麼能這麼沒有定力?
俞鳳君當然不是因為按捺不住,而是因為她現在沒法練功,心中好奇,隻有看個究竟,把這心結打開,才能恢複平靜,繼續練功。
“掌門,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林曉東裝糊塗。
俞鳳君貪婪地上下看著林曉東,嗔怪道:“都怪你,我這一連三天,都沒法練功,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你。”
這話在別人聽來自然是肉麻的情話了,可是俞鳳君說來卻並無此意,修行需要止住念頭,這林曉東最清楚不過了。
沒想到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林曉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呃……怪我沒有注意到湖中有人。”俞鳳君板著紅臉道:“我自幼上山,嚴守己心,從未經過那事,也從來沒想過,可是那天,你在湖邊練功,我看見你被水打濕的衣服,突然起心動念,然後就再也
打消不掉了。”
修為越高,心境越平靜,起心動念的後果就越嚴重,林曉東對此也略有所知,不免心中歉疚,拱手鞠躬:“學生不小心闖了大禍!”
俞鳳君斜眼看著林曉東,冷臉道:“這也沒關係,此事因你而起,就得由你來了結,我今天就要看看,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曉東一怔,瞪眼道:“掌門百年清名,林某豈敢褻瀆?”
俞鳳君嗔怪道:“我不是小姑娘,我一百二十歲了!”
“這,掌門百年辛苦,可別毀在林某手中!”林曉東慌亂搖頭。
俞鳳君裙帶一解:“晚了!百年定功,已經毀了!”
早上,天還沒亮,俞鳳君依偎在林曉東懷中,溫順道:“難怪天下男女,無不為情心碎。”林曉東輕輕一歎:“是啊,我本修道之人,本該像掌門一樣恪守自己,可惜林某實在是虛偽,假意推脫,其實來者不拒,也不知道,耽誤了多少女子的一生幸福。
”
俞鳳君笑道:“清修之人卻不似世俗女子,我這一百二十歲的老婆子,也不需要你負責。”
“縱然如此,一片恩情,無以為報。”天逐漸亮了,俞鳳君下床,撿起了地上的衣服,輕輕穿了,躡手躡腳地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