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秀士一笑,道:“你想不想讓靈泉派覆滅?”
提起靈泉派,謝溫綸紅了眼睛,咬牙切齒道:“想!做夢都想!我恨不得,生吃了臨泉道人,**了潘小星,解我心頭之恨!”
白衣秀士點點頭,道:“你若按我說的做,靈泉派覆滅輕而易舉。”
謝溫綸雙眼放出精光,抬頭看向此人,問道:“你是什麼人?”
白衣秀士一笑:“此事我讓你去做,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是什麼人。”
隻要是能對靈泉派不利,謝溫綸什麼都肯幹,幹脆答應:“你讓我幹什麼?”
白衣秀士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隨我去喝兩杯,我們詳談。”
謝溫綸隨著白衣秀士上了茶樓,進了窗邊的僻靜隔間相對而坐。
白衣秀士吹了吹茶水道:“你為我做三件事,隻要第一件事成了,對付靈泉派就綽綽有餘。”
謝溫綸迫不及待:“哪三件事?”
白衣秀士手伸進懷中,拿出了一顆血紅色的草果種子,擺在了茶桌上。
謝溫綸低頭看了一眼:“這是何物?”
白衣秀士不答:“你把這種子,埋在火雲派後山,這是第一件事。”
謝溫綸心竅玲瓏,馬上就想明白了,這種子一定是些可以快速提升人修為的邪法。
“你為什麼,要對付靈泉派?”謝溫綸謹慎問道。
白衣秀士輕蔑一笑:“靈泉派?何足掛齒?”
謝溫綸拿過了種子來仔細看,有杏仁大小,像一個棗核,外麵是堅硬的殼,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構造,不禁問道:“就這麼一顆小小的種子,就能讓靈泉派滅門?”
白衣秀士目露凶光:“莫說讓靈泉派滅門,就是整個山南道,也能攪得天翻地覆!”
謝溫綸張著嘴想了一會,心道:“此人野心不小,絕非什麼正道,不過我淪落至此,哪有什麼選擇的餘地,翻身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
於是收起了種子,道:“那剩下的兩件事呢?”
“等你把第一件事情辦完,再來找我問第二件事。”說完,白衣秀士扇子一扇,一道白光,隻剩下了茶杯。
謝溫綸收起種子,精神振奮陰笑不止,心想:“這種子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光對付靈泉派,攬霞道人如此輕視我,也要給他嚐嚐苦頭!”
第二天深夜,謝溫綸來到了火雲派後山,在一顆鬆樹下挖了個坑,把那種子埋進了土裏,還澆了點水,咧嘴道:“和靈泉派的深仇大恨,全指望你了!”
一連半月過去,那種子發芽,破土而出,原來是一株淩霄藤,通體血紅,隻有巴掌高。
這天晚上,攬霞道人在房中練功,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去後山看看。”
定中人的思緒就如同河流,從一處流到另一處,心卻不能隨著念頭走,而是要觀察念頭產生發展到消滅的過程。可是,去後山看看這個想法太怪了,引起了攬霞道人的注意,心道:“好幾年沒去過後山了,去後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