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鳳君打聽道:“許姑娘怎樣?”
林曉東吸了一口氣,心想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嗎,道:“許姑娘半夜來找我了。”
俞鳳君一笑:“她第一次來,就張口閉口報答服侍什麼的,我就知道,完了,好好的姑娘,又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林曉東腆著臉道:“一片厚愛,林某不勝感激。”
俞鳳君撇了個白眼。
卻說廣玄子這邊,從林曉東手裏撿回了一條命,在蘭長道的地位受到了威脅,石詠誌死了,急需一個得力助手。
結果想什麼來什麼,這天,吉綏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穿著暴露,滿麵浪笑,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中年女子。
守山弟子攔住了她,警惕問道:“什麼人?”
女子衝守山弟子嫵媚一笑,眼睛裏好似有鉤子,嬌聲道:“我有事情,求見你家掌門。”
守山弟子攔著不讓進,道:“你是誰?”
女子眼神一冷,嘴上笑道:“鞏寧山太初宮呂清寧。”
守山弟子聽了,瞪眼吸涼氣,嚇得兩腿發軟,倒退著往門裏跑去,邊跑邊喊:“不好了!不好了!太初宮的人來了!”
鞏寧山太初宮,是十年前蘭長道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邪道門派。
十年前,廣玄子聯合各路道人,付出了十幾條人命的慘重代價,才將其重創,被迫轉入暗中,逐漸從道門淡出。
誰想到今日,太初宮居然上了飛沙觀的門,還是宮主呂清寧親自前來。
飛沙觀當即一片大亂,鍾聲大作,徐婷玉帶著眾弟子匆匆趕來,攔在了呂清寧身前。
徐婷玉厲聲喝道:“你這邪道,好大的膽子,敢來我飛沙觀?”
二弟子周茂彥側身叫道:“你來我山門,想幹什麼?”
呂清寧輕笑,舉起了雙手,道:“放輕鬆,我隻是來找你家掌門談一談,一個人來的。”
徐婷玉斜眼道:“我們名門正派,跟你們這樣的邪道有什麼好談的?”
呂清寧問徐婷玉:“不親自問問你家老師,怎麼能知道呢。”
周茂彥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呂清寧輕蔑一笑:“不是能說給小孩子聽的。”
周茂彥握拳瞪眼上前半步:“你說什麼?”
呂清寧壓根無視他,看向了眾人身後。
廣玄子邁著方步走來,問呂清寧:“你好大的膽子,還敢拋頭露麵?”
呂清寧笑眯眯:“廣玄真人,別來無恙!”
廣玄子冷臉側目:“我不是你的朋友,少跟我套近乎,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
呂清寧見廣玄子如此,點了點頭,幹脆道:“林曉東,周麗姿。”
廣玄子一下子被戳中了要害,板著臉眯著眼問道:“你什麼意思?”
呂清寧道:“真人,我覺得我們有很多事情可以談。”
廣玄子轉了一會眼珠,袖子一甩,回身走了,道:“進來吧!”
徐婷玉急了,衝廣玄子的後背瞪眼:“老師,放這個邪道進來?”
廣玄子頭也不回:“放她進來!”
呂清寧從徐婷玉身旁經過,衝她挑釁一笑,回手又摸了一下周茂彥的下巴,拋了個媚眼。
廣玄子和呂清寧在廳中坐下,把其他人全都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