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沐雪宮都已經防備得鐵桶一般,山前也有門樓板台,馮浩初早守在此地,大喝道:“南邊的奸賊,終於要來送死了麼?”
廣玄子一陣陰笑,道:“我們從門丘山一路打到南滄山,戰無不勝,豈是你能阻擋?”
馮浩初看了看廣玄子眾人,嘲諷道:“我聽聞你出發時有七十多人,到今日,怎麼隻剩下了這點?”
廣玄子咬著牙,鼓起了腮幫,陰邪道:“就是我孤身一人,剿滅你整個雪山門派,也輕而易舉!”
馮浩初便指了指自己腳下:“是麼,那還不進陣來送死?”
廣玄子一招手:“誰去破了此陣?”
澤臨山衝虛陵賈同方出陣,拱手道:“真人,此人欠我兩筆血債,看我來破了他!”
馮浩初見了賈同方,也突然眼睛一紅,獰笑道:“來得正好!還以為你,死在田樓主手裏了呢!”
賈同方大踏步進陣,拿出了五雲圭,道:“今日兩筆血債,找你一並償還!”
馮浩初笑得臉上肉都發顫,猙獰道:“給我大徒弟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
賈同方把五雲圭拋入空中,對著馮浩初放來一道煙氣。
馮浩初撐起金蓮幢一轉,陣中憑空落下無數金花,把那煙氣衝散。
賈同方伸手一指,打出一發十地梭,冒著玄黃之光,向馮浩初飛去。
馮浩初也放出雲霞梭,化為一道煙嵐,和十地梭撞在一處,各自彈回,竟然不分勝負。
馮浩初獰笑:“若是單打獨鬥,我未必是你的對手,但是今日你已經踏入陣中,就休想再活著出去了!”
他一跺腳,雲霞梭飛入空中,竟然不見了。
賈同方見形勢不妙,拿起五雲圭頂在頭上,垂下了一道煙氣。
馮浩初施法,空氣中閃過道道煙霞,無數雲霞梭從四麵八方一起向賈同方飛來。
賈同方身上的金光頃刻便破碎,身上被紮出無數血洞,倒地而死。
戈壁門派剩下的眾人都是喪心病狂之徒,見賈同方死了,又走出一人,神情凶惡,也不向廣玄子打招呼,徑直走入了陣中,指著馮浩初罵道:“賊道受死!”
馮浩初認識此人,清靈山金獅閣蕭華容,雖然沒有生死之仇,今日見麵,也是你死我活。
蕭華容拿起洗塵幡,高聲道:“看我破了你這惡陣!”
馮浩初手指一搖,雲霞梭便好似雨點一樣向蕭華容身上落去。
蕭華容蔑笑,把洗塵幡一搖,金光一掃,無數雲霞梭虛影全都消失不見。
馮浩初見了,不甘心,手一揮,更多的雲霞梭從東南西北上下同時向蕭華容打來。
蕭華容把洗塵幡重重地插在了地上,地麵往外擴散一圈金色的漣漪,波及之處,雲霞梭紛紛消失。
蕭華容嘲笑道:“這點左道之術,也敢阻攔在我們正道麵前?”
馮浩初放聲大笑,指了指呂清寧,道:“你們這些人,和太初宮混在一起,也大言不慚,敢說自己是正道?
真是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蕭華容一咬牙,洗塵幡對著馮浩初放來一道金光。
馮浩初把金蓮幢一轉,麵前生出無數朵金蓮,把洗塵幡放出的光芒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