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真人拱手俯身行禮:“見過靈姑真人,真人聖壽。”
靈姑子下階來道:“雷烈道友遠道而來,想必是有事。”
雷烈真人點頭,道:“真人,近日蔥嶺新上界一位道人。”
靈姑子眨眨眼睛:“可是雲嵐山林曉東?”
雷烈真人一笑:“靈姑真人一心清修,對蔥嶺之事,卻了如指掌。”
靈姑子莞爾:“蔥嶺出了這樣人物,自然要多加關注。”
雷烈真人側著身捋了一下胡子,咧嘴道:“可是這個林曉東卻不服管束。”
“就在剛剛,他先後壞了我二徒弟、小徒弟的寒心果和紫羅天香草。”
“我要大徒弟去打他,也不是對手。”
靈姑子一怔,看了看餘建華:“餘師侄,也不是此人對手?”
雷烈真人冷哼:“此人滿口胡言亂語,術法也十分古怪,怕不是正道。”
靈姑子卻道:“我觀林曉東在蔥嶺所為,雖然狂妄霸道,卻也不失正氣,並非邪道。”
雷烈真人道:“問題就是如此,這林曉東如此狂妄目中無人,早晚會給我們蔥嶺眾仙惹出麻煩來。”
靈姑子昂頭想了想,問道:“林曉東上界幾時了?”
雷烈真人道:“半月有餘。”
靈姑子又問:“那他上來都幹了些什麼?”
雷烈真人答道:“自立了山門洞府,名煙霞山定安宮,閉門不出。”
靈姑子一笑:“這就對了,雷烈道兄,此人深居簡出,若非有事,絕不輕易下山,你多慮了。”
雷烈真人搖頭:“蔥嶺眾仙之中怎麼能留有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
“他要是不服我管束,我以後又如何再當蔥嶺眾仙之首?”
“而且他還打壞了我徒弟的靈寶,這筆賬又怎麼算?”
靈姑子雙手端在腹前,道:“雷烈道兄,你幾位弟子,道行如何?”
雷烈真人道:“小徒弟許興運有三百年道行,二徒弟高曾琪五百餘年,至於我大弟子,跟隨我學道已經七百年整了。”
靈姑子問餘建華:“那林曉東又有多少年道行?”
餘建華低頭赧然道:“晚輩無能,無從知曉。”
靈姑子道:“林曉東剛剛上界,就能打敗你大弟子,說明道行深淺,對他而言我沒有差別,這樣的人,便是道兄親自前去,怕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雷烈真人臉上掛不住火,瞪眼陰沉道:“我修道快一千年了,會怕一個剛剛上界的小子?”
靈姑子勸道:“雷烈道兄,你是蔥嶺眾仙之首,不可冒然和一個小輩動手。”
雷烈真人猶豫一會,問靈姑子:“這林曉東到底是何來頭?”
靈姑子搖頭:“我早推算過,總是空卦。”
雷烈真人震驚:“靈姑真人都推算不出?”
靈姑子點頭:“能得此人,是我們蔥嶺眾仙之幸,你可不要逼急了他,被別地利用。”
雷烈真人又問:“瑞雲山福陽宮雲珠娘娘,靈姑真人又可曾知曉?
據林曉東所說,便是此人,傳了他如此本領。”
靈姑真人搖頭:“未曾聽說過,我再推算一番。”
伸出右手來掐算一會,搖了搖頭,“還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