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貫子瞪著眼睛喘了一會粗氣才看清楚形勢,指著林曉東問雷烈真人:“真人,你說他是咱們蔥嶺仙眾的大功臣?”
雷烈真人用力點頭:“當然,我們蔥嶺在廣寒秋,幾時如此風光過?
這全仗林道長的功勞!”
衍貫子憤怒地拂袖跺腳,指著林曉東切齒道:“此人對我言語不敬,打壞我弟子的寶物,真人你卻把他說成是蔥嶺仙眾的功臣?”
“怎麼,難道還要我感謝他不成?”
雷烈真人回頭問林曉東:“你和衍貫子師徒,到底因為什麼事情起了衝突?”
見雷烈真人幫著自己說話,林曉東便也假模假樣行禮,看向了雲依仙子,道:“真人,雲依仙子舉辦碧寶果會,蔣師兄不請自來。”
“這倒沒什麼,可誰想到雲依仙子以禮相待,蔣師兄卻突然要看她的枯榮草。”
蔣文成嘴硬:“看一眼又能怎樣?
關你什麼事?”
林曉東獰笑,瞪眼問蔣文成:“我想看看你的萬劍袋你給不給我看?”
蔣文成瞪眼不答,林曉東翻了個白眼,又對雷烈真人道:“真人,安身立命之寶,是能隨隨便便給人看的?
蔣師兄此舉,是不是恃強淩弱?”
衍貫子擼起袖子指著林曉東道:“小子!你別搬弄是非!我徒弟隻是要看看枯榮草,怎麼就被你說成了恃強淩弱?”
林曉東歪頭反駁:“如果不是,我想看看你的六陽刺,你給不給我看?”
衍貫子幹嚼兩口,心口堵得慌,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林曉東對雷烈真人道:“真人,如果蔣師兄不是衍貫真人的徒弟,他敢不敢跟雲依仙子說看看枯榮草?”
雷烈真人點了點頭,已經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蔣文成說什麼看看枯榮草,分明是想據為己有。
雲依仙子如果“會來事”,如果“通透”,必然會直接相送。
如果“不會來事”,不“靈光”,那便連嚇帶搶,這一套手段,天上地下,成百上千年也沒變過。
雷烈真人厭惡地看了蔣文成一眼,道:“蔣師侄,你此舉,確實不當,對仙子不敬。”
蔣文成氣得眼珠來回蹦,指著林曉東道:“可是他!”
雷烈真人打斷道:“你要是不生出這些是非,也就沒有之後這些事情!”
衍貫子一看雷烈真人袒護林曉東,氣得翻了臉:“真人,林曉東打壞我徒弟的東西,你卻幫著他說話?”
林曉東笑眯眯查數,道:“一,二,三,四,你們四打一,然後還怪我打壞你們的東西?”
蔣文成氣憤挺身:“是你太囂張!”
林曉東嗬嗬陰笑:“到底是誰囂張?
是誰想要看枯榮草?
雲依仙子要看你萬劍袋了麼?
我要看你萬劍袋了麼?”
雷烈真人沉著臉對衍貫子道:“此事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徒弟對雲依仙子無禮在先。”
衍貫子手伸向呂文德:“那林曉東打壞我徒弟的東西怎麼算?”
雷烈真人回頭問林曉東:“我讓他們給雲依仙子道歉,你恢複呂文德寶物的法力,如何?”
林曉東向雷烈真人行了一禮:“聽真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