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常子尷尬一笑:“師兄這麼說,卻有些冷漠了,怎麼說也是幾百年源口道同道。”
彭章眯起了眼睛:“仙子今日來找我,絕不是來敘舊和拜會老友的。”
容常子一點頭:“彭師兄果然是痛快利落之人。”
彭章斜眼冷哼一聲。
容常子道:“我聽說最近,師兄成了咱們源口道巫蠱仙眾的首領。”
彭章聽了,身子往遠離容常子的方向靠過去,側目道:“仙子這麼說,是怕貧道死得不夠快?”
容常子攤手:“胡千堂、徐忍貞、江雲季都已喪命,這巫蠱仙眾,便也隻剩下了師兄能夠擔事。”
彭章撇嘴搖頭:“擔事?我還能擔什麼事?巫蠱仙眾都快死光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管?”
容常子聽此話頗有怨言,不禁低頭暗笑,道:“夏清淑確實做的太過分了,四處打壓你們巫蠱仙眾,甚至都不遮遮掩掩,擺在明麵上了。”
彭章頓時明白了容常子是來幹什麼的,不禁眯著眼睛擺手:“是胡千堂他們勾結虛陽洞主,自食其果。”
容常子斜眼:“就算如此,也罪不至死,就算是死罪,也總要留下些小輩,何至於趕盡殺絕?”
彭章揚眉:“生死之戰,誰死誰活,又不是夏清淑一個人能掌握。”
容常子搖頭:“我卻覺得不然。”
彭章冷臉側目:“仙子的意思是?”
容常子聳肩攤手:“我和我大師兄,就被放了出來。”
彭章翻白眼:“那是因為你們師兄妹,並沒有參與那日血戰。”
容常子問道:“師兄是這樣以為?”
彭章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麼?”
容常子道:“夏清淑之所以放了我和我大師兄,是因為我們是大禮國仙眾。”
“如果犯此事的是你們巫蠱仙眾,可能像我和我大師兄一樣平安脫身?”
彭章聽了,陰沉的臉上逐漸浮現一抹怒意。
容常子見事情有門,身子往前一探,道:“如今夏清淑好不容易找著個機會,當然要把你們巫蠱仙眾一網打盡,所以胡千堂等人一個也別想活。”
彭章身子往椅子背上靠過去,昂頭皺眉:“夏清淑居然有這樣的算計?”
容常子冷笑:“就算是換作你我,這樣絕好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把握住?”
彭章掐腰挺胸,眼中噴出怒火。
容常子吹風道:“師兄,如今巫蠱仙眾在源口道已經失勢,以後必會越來越邊緣,直到徹底銷聲匿跡。”
彭章越聽越氣憤,怒問容常子:“你到底來幹什麼?”
容常子低下頭,陰笑道:“實不相瞞,我是來給師兄謀求一條生路。”
彭章挺身昂頭,斜眼皺眉:“我雖不能複興巫蠱仙眾,在夏清淑手下自保卻無憂。”容常子搖頭:“那是以前,以後卻難說,畢竟大禮國仙眾一定會愈發強盛,又有林曉東和廣寒秋撐腰,而你們巫蠱仙眾,牆倒眾人推,到時候又有誰願意幫你們?
”
彭章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突然抬頭問容常子:“師妹有何妙計?”
容常子笑道:“師兄,師妹說話直,你可不要生氣。”
彭章點頭:“師妹但說無妨。”容常子道:“你們巫蠱仙眾雖然克製正法,但是大多法力低微,以邪克正,對付尋常道法或可取勝,但是對上夏清淑這樣的絕頂高手,或者林曉東這樣的邪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