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清對許清璐道:“像是撞煞了。”
轉頭問胡美芳:“你家小孫子,這幾天見過什麼人沒有?”
胡美芳搖頭:“還沒滿月,能見什麼人啊,就昨晚孩子娘起夜,回來孩子就哭個不停。”
俞向清點頭,對胡美芳道:“夫人你別急,我讓我小徒弟過去看看。”
吩咐許清璐道:“去拿一粒安神丸來,給孩子吃了,你再給畫一道符貼在床頭。”
許清璐拿了安神丸、朱砂、毛筆、黃紙,同胡美芳一道回到家。
還沒進門,就聽見孩子的哭聲,哭了一夜,這會兒已經上不來氣。
來到屋裏,就見孩子母親陳丹翠抱著孩子,眼睛紅腫。
胡美芳道:“雲東山的小師父來了。”
陳丹翠鼻子悶悶地道:“小師父,你快看看我兒子!”
許清璐上來,就見孩子已經憋得身上發紫,再耽誤一會,恐有性命之憂,忙把安神丸拿來道:“碾碎了,摻在奶水裏喂孩子吃了。”
胡美芳依言照做,孩子吃了奶,哭聲漸小,膚色逐漸正常,沒一會便睡了。
胡美芳、陳丹翠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好了!”
許清璐拿朱砂毛筆,在黃紙上畫了一道符,貼在床頭,道:“孩子百天之前,不能揭下來,這屋裏不能見葷腥,孩子要是再鬧,你們盡快來找我,別耽誤時間。”
胡美芳、陳丹翠對許清璐千恩萬謝,許清璐拿了賞錢,返還山門。
半路,許清璐突然收住腳步,厲聲一喝:“出來!”
路旁林中,走出了三個黑袍道人。
許清璐認出三人,往後撤去:“是你們?”
此三人,乃是興津山雲極派門下弟子,趙宸、於誠、賀剛。
兩派離得不遠,同行是冤家,勢如水火,今日一見,絕難善了。
許清璐握緊了劍柄,冷麵側目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賀剛指著許清璐齜牙:“你管的什麼閑事?”
許清璐瞪眼挺身:“人家找到我們山上去了,怎麼是我們管閑事?”
於誠跺腳叫道:“泉崖村的事歸我們管!”
許清璐恍然大悟,瞪目張口:“是你們三個混賬幹的?禍害人家沒滿月的孩子?”
趙宸攤手聳肩:“又死不了。”
許清璐跺腳怒罵:“你們三個混蛋!那孩子嚇得哭了一宿,差點就憋死了!”
趙宸嗤鼻冷哼:“我們心裏有數。”
許清璐怒不可遏:“為了點賞錢,你們三個故意害別人?還禍害沒滿月的孩子?”
於誠抱臂側目:“你不也為了點賞錢,跑到泉崖村來多管閑事?”
許清璐手指向遠處,挺身喝道::“我再說一遍,是人家胡夫人找到我們山門來,我們難道不管?”
賀剛道:“你就不會說,這事情你們看不了,去找興津山雲極派?”
許清璐渾身一抖:“我憑什麼這麼說?”
趙宸咧嘴凶狠道:“我說了,泉崖村是我們雲極派的地盤!”
許清璐怒喝:“你們是修道之人還是山大王?沒滿月的小孩子受驚,我難道不管?”
於誠伸手道:“你非要管也可以,把賞錢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