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玲道:“要說畫得好不好我不懂,但是要說最貴,那必然是楊樓街範其興。不過,範老脾氣古怪,看不上的東西不畫,所以存世作品不多,大概因為此,才賣得最貴。林道長找畫師,要做什麼?”
林曉東道:“我想找人給我畫一幅畫。”
石月玲道:“林道長去找他,他未必肯畫。”
林曉東一笑:“我給他看的東西,他肯定會畫。”
石月玲道:“範老住在楊樓街,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林曉東道謝,起身欲走。
石月玲扭捏道:“林道長,以後可以常來玩。”
林曉東一點頭:“石老板也可以來我玉樓山做客。”
離了古香居,林曉東來到楊樓街,打聽到了範其興家。
林曉東看去,普普通通的四合院,但是院子裏晾滿了畫紙。
林曉東站門口叫道:“有人麼?”
屋門打開,出來一位老人,佝僂著腰,身材枯瘦,顫顫巍巍,聲音蒼老:“你找誰啊?”
林曉東問道:“你是範其興範老先生?”
老人道:“是我,你找我做什麼?”
林曉東上前一禮:“我想請老先生給我做一幅畫。”
範其興道:“你想讓我畫什麼?一般的題材我可不畫。”
林曉東笑道:“我給你看的東西,你一定會畫。”
聽此言,範其興仰麵看林曉東一眼,笑道:“是麼?”
林曉東手一揮,拂開虛空,現出寶焰光明燈世界。
範其興嚇得一個踉蹌,仰麵看去,寶焰光明燈世界當中,欄楯齊整,黃金為地,亭台樓閣,寶光巍巍,好一片出塵樂土。
未等範其興看清,林曉東便一拂袖,將虛空合上,寶焰光明燈世界隱而不見。
範其興回神:“這是什麼?”
林曉東道:“你看見什麼,就畫什麼。”
範其興盯著林曉東看了一會,道:“二百兩。”
林曉東咋舌,真是不便宜,懷中拿了銀票出來。
範其興鋪開畫布,筆走龍蛇,不多時,寶焰光明燈世界景象便躍然紙上。
林曉東點頭:“老先生好畫功。”
範其興道:“我畫畫一輩子,也沒畫過這樣的。”
林曉東笑而不語。
須臾,一幅畫畫完晾幹卷好,交到林曉東手上。
林曉東一禮:“多謝。”
範其興問道:“我畫的什麼?”
林曉東道:“寶焰光明燈世界。”
範其興道:“何謂寶焰光明燈?”
林曉東道:“彼世界中,有太元金燈,懸於太空,照徹四地,晝夜不滅,是故名寶焰光明燈。”
範其興道:“此世界中,是何光景?”
林曉東道:“此世界中,是人皆與虛空同壽,永享諸樂,不受諸苦。”
範其興道:“若有此等世界,我當生於其中。”
林曉東一笑,將手中畫拋起空中:“此寶,名來去圖。”
來去圖得名,大放光明,現出寶焰光明燈世界景象,海市蜃樓,人間仙境。
林曉東手一伸:“老先生請吧。”
範其興上前一步,踏入畫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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