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興程從裏麵出來,上前一禮,笑嘻嘻:“兩位找盧某什麼事啊?”
林曉東把鐲子扔給盧興程:“你這東西從哪收來的?”
盧興程伸手接過,假模假樣端詳一會,搖搖頭:“這不是我們店裏的東西。”
林曉東點點頭:“看來是我們搞錯了。”示意陳玉君要走。
盧興程再行一禮:“二位慢走。”
來到街上,陳玉君怒道:“這個混蛋!”
林曉東一拂袖,二人回涼平山去了。
夜裏,林曉東坐在房中喚道:“君兒?”
陳玉君進了門來:“怎麼?”
林曉東問道:“你有紅衣服麼?”
陳玉君一笑,一拂袖,已換了一身嫁衣,披散頭發擋臉。
林曉東點頭:“給盧老板長長記性。”
陳玉君拉開裙裾,欠身一禮,不見了。
卻說盧老板,早關了店門,回家去了,和老婆睡得正香,忽而嘩啦一聲,屋子裏的膽瓶倒了。
盧老板和盧夫人驚醒,就見窗邊一個黑影。
二人一個激靈,驚坐起,忙點了燈,才看見牆角立著一人,一襲嫁衣,披散頭發,低著頭,看不清臉。
盧夫人抱頭大叫,癱軟在地,盧興程戰戰兢兢道:“姑奶奶你放過我們吧,我跟你無冤無仇!”
那女人兩腳不動,人卻飄過來了,伸手卡住盧興程脖子:“你還我鐲子,你還我鐲子!”
盧興程吃力掙紮:“我還你,我還你……”
盧夫人坐在地上,抄起凳子砸過來,卻從女人身中穿過去了。
女人回頭衝盧夫人陰笑,倒退著,穿牆走了。
盧夫人歇斯底裏,捶打盧興程:“你把什麼東西招到家裏來了!”
二人不敢睡,坐到天明。
清早,盧興程魂不守舍,來到店裏,就見林曉東、陳玉君早等在門口,林曉東正把玩那鐲子。
盧興程伸手就要拿:“你這鐲子,我要了!”
林曉東把手背到身後:“你想要?五千兩!”
盧興程瞪目挺身:“五千兩?我二百兩賣的!”
陳玉君側目:“現在你承認了?”
盧興程唉聲歎氣:“我承認這鐲子是我賣的,我也知道來路不幹淨,昨天晚上正主找上門來了,差點把我掐死。”
陳玉君側頭暗笑。
盧興程道:“小師父你行行好,這鐲子我買了,她再找我,我給她還回去。”
林曉東道:“你說是誰賣給你的,我就給你。”
盧興程點頭:“是一個叫黃奎的,肯定是挖出來的東西。”
林曉東道:“你帶我去見他。”
盧興程帶著林曉東和陳玉君來到了黃奎家中。
黃奎來迎,頗為意外:“盧老板?”
盧興程望向林曉東和陳玉君:“是這位小兄弟和這位姑娘要見你。”
黃奎打量二人,歪頭不善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
林曉東拿著鐲子道:“你挖出來的東西不幹淨,不要再往外賣了。”
黃奎冷笑:“我不知道小兄弟在說什麼。”
陳玉君怒道:“你幹這等缺德事,不怕遭報應麼?”
黃奎蔑哼:“我八歲便下地,從未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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