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問一歎:“事已至此,何必多言,還請各位,照顧好我女兒。”
秦陽起身:“我等願與恩師同生死。”
袁問搖頭:“你等隨我死了,我女兒落到邱生霆手裏,是何下場?”
秦陽幾人語塞,悲憤交加。
夜裏,袁問獨自上了滄霞山來。
邱清羽押著袁清秋,立在山門外。
袁清秋兩眼含淚,搖頭道:“爹,你快走!”
邱清羽獰笑:“你爹怎舍得你這乖女兒?”
袁問挺身怒目:“放了我女兒,我一條命,是你的了!”
邱清羽伸手道:“且先把寶物拿來。”
袁清秋掙紮到:“爹,不要!”
袁問袖底拿來火蠶石,丟給邱清羽。
邱清羽伸手接過,仰麵大笑,將火凝瓶祭起,一片火光,袁問登時灰飛煙滅。
袁清秋跪倒在地:“爹!”
就聽山下陣陣怒吼:“莊主!”
橫雲山莊秦陽、趙洲庸、方立啟一齊殺來。
一旁近水樓少主,邱清羽之子邱生霆,並門下弟子俞高休、範所信、顧公雲來迎:“我等恭候多時了!”
兩方人廝殺一處。
方立啟來戰顧公雲,雙劍相交,有十餘合。
顧公雲占得上風,方立啟漸感吃力,袖底拿來飛煙盒打開,噴出一道黑煙。
顧公雲一聲蔑哼,懷裏拿了風雨扇一扇,黑煙自消散。
方立啟見不好,掩身撤去。
顧公雲複把風雨扇一扇,白光掠去,方立啟身子一挺,死了。
趙洲庸戰住範所信,雙劍交架,戰到二十餘合。
趙洲庸有所不及,祭雷火盒於頂上,向範所信發來神雷。
範所信一彈指,歸元珠飛去,將雷聲接下了。
趙洲庸道法不靈,將雷火盒合上欲走。
可惜已來不及,範所信輕拂袖,歸元珠打來,打中趙洲庸後腦,打死了。
秦陽敵住俞高休,雙劍交鋒,鬥有二十八九合。
俞高休一劍刺中秦陽肋下。
秦陽負傷撤去,祭烈風鼎於頂上,向俞高休吹來狂風。
俞高休一抬手,水靈釘從袖底打去,白光一閃,穿過狂風,正中秦陽前心,死於地上。
袁清秋跪在地上,如癡如呆。
邱生霆搓搓手,來到袁清秋身前,蹲下來捏起她下頜:“袁問雖然可惡,卻生了一個水靈靈的女兒,怎舍得殺。”
袁清秋回神:“還請公子,容我先葬下父親和眾師兄。”
邱生霆一陣哼笑:“量你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第二日上午,邱生霆帶人,同袁清秋返還泉陵山,將袁問、秦陽、趙洲庸、方立啟葬下。
袁清秋在袁問墳前一跪不起。
邱生霆不耐:“走了,你跪再久,你爹也不會從墳裏爬出來。”
袁清秋低頭切齒,渾身戰栗,終於還是沒有發作,回頭仰麵,淚眼婆娑:“讓我和我爹,單獨說會話。”
邱生霆擺擺手,讓到一邊。
袁清秋懷裏拿出一把匕首,含淚道:“爹,孩兒無能,不能給你報仇,隻能隨你一起去了!”
說罷便要自刎,卻聽有人道:“你大仇未報,怎麼能如此死了?”
袁清秋疑惑,仰麵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