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陵醫科大學,戴豐行自接到李鈺的電話後,便早早地出門,來到學校等候。
而李鈺剛從女生宿舍回來。
“李鈺,你知不知道可把我們擔心死了。曼曼一直哭到昨晚接到你的電話才沒有再哭,人也要病了。”
戴豐行見李鈺跟個沒事人似的,恨得牙癢癢。
李鈺聽後決定先跟著戴豐行回家,好好安慰她一頓。
戴豐行的家離昌陵醫科大學很近,兩人一按下門鈴,開門的卻是池雲帆,李鈺不禁有些失望。
“表妹夫,你沒事就好。”池雲帆笑著打了聲招呼。
戴豐行瞪了池雲帆一眼,這不瞎喊嘛。
李鈺脫掉鞋子,直接往戴曼曼的房間裏走去。
兩人一時也沒有管李鈺。
房間裏很暗,床上睡著一大一小兩人,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李鈺關上門,輕聲走了過去。
“爸爸。”
蘇紫涵警覺性很高,李鈺還沒靠近便醒了過來,驚喜地叫了一聲,緊緊地摟住李鈺脖子不放手。
李鈺又氣又急,蘇紫涵的這聲叫讓他暴露了。原還想趁戴曼曼熟睡的時候好好安慰她,現在還怎麼安慰。
果然,戴曼曼也跟著醒了過來,爬起來撲進他懷裏哭個不停。
李鈺擔心她受冷,起身將門反鎖住後,躡手躡腳地脫掉衣服褲子鑽進了被子裏。昨晚一夜沒睡,得補個早覺。
蘇紫彤咯咯地笑了起來,連忙也鑽進被子裏鬧個不停。戴曼曼這回沒心思同他計較,見到他沒事便比什麼都重要。
“這回咱們一家三口總算名正言順了。”
李鈺躺在床上感慨了一句。戴曼曼是對他最依順和溫柔的一個,要是徐婷,估計早就被她踹了下來。
“手別亂動。”戴曼曼才將他又要亂摸的手抓住。
李鈺厚顏無恥道,“我就是想看看這兩三天你瘦了沒有。”
戴曼曼擰了他一下,示意他正經點後,擠在他的懷裏開始輕聲訴說著些什麼,後麵逐漸睡去。
李鈺替她把了下脈,見她脾胃運化不好,應該是屬於中醫“思則氣結”的症狀,連忙輸入天玄經靈力恢複。
另一邊,蘇紫彤也已睡著,緊緊摟著他的另一隻手臂,呼吸趨近平穩。
李鈺見著這一幅場景不禁莞爾,竟也有了些睡意。
直到門外響起一陣震耳欲聾地敲門聲後,三人這才驚醒。這一覺,睡得實在太沉。
戴曼曼像是想到了什麼,臉紅不已,這樣子連自己家裏人都不好意思見到。
“要不要打電話給開鎖公司的人?”
門外,池雲帆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再等等吧。”戴豐行開始回憶起以前見到李鈺林林總總的事情,還真有點擔心他對曼曼獸性大發......
門突然被打開,李鈺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曼曼這兩天是不是有氣短,神疲力乏,鬱悶不舒的症狀?”
戴豐行沒好氣道,“這些我都知道,‘思傷脾’,也親自抓了幾副中藥,現在你回來她也應該好了。”
“不錯,不錯。”李鈺一副高人模樣,點了點頭。突然發現原來戴豐行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池雲帆狐疑地看了李鈺一眼,“你不是神醫嗎,怎麼要進去治三個多小時?”
“這你就不懂了,從中醫角度講,每一種情緒都可以影響內髒器官,情緒和心理往往是最難解開的。”李鈺笑道。
“表哥,爸媽哪裏去了?”戴曼曼穿戴整齊後也帶著蘇紫彤走了出來。
池雲帆不敢再多說,“上班去了,不過中午還會回來。”
戴豐行偷偷拉住李鈺到一旁,“一直想找機會讓你再來家裏一趟,但你太忙沒空,剛才你也說了,情緒和心病最難治,立春的病等會恐怕還得靠你。”
李鈺想到那日戴立春因為和廖軒比試外科輸了後的自殘情景,正是屬於癔症的一種,發病原因有多種,李鈺主要隻能從軀體因素下手治療。
“他的過去經曆是不是和外科手術曾有聯係?”
李鈺問道。
戴豐行像是有些自責,開始了自己的講述。“在他五歲的時候,我帶著他母親和他一起到菜市場買菜,中途出了車禍,我和立春受傷都輕,但他母親情況十分危急。我隻是學了點中醫,無法提供實質性的幫助,最終被送到醫院卻因為一個外科主刀醫生的失誤造成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致死。”
“從那以後,他就沒有按照我給他規劃的中醫路徑走,大學也堅持學習西醫的外科手術,把它近乎當做信仰一般。手術有一點失誤,不盡人意的地方就割自己的手,這些都是我後麵因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