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夏天一拍桌子,叫道:“慶陽,帶路,羽哥,走,咱們去砸場子去。”
一桌子人頓時都安靜了,十幾道眼光直勾勾地看著夏天。
“看我幹啥?慶陽,羽哥,抄刀子上。”夏天說著把桌上的啤酒給拽過來一瓶,“哐”地一下在椅背上砸碎了瓶底,白色的泡沫迅速流幹,露出尖銳的茬子,一個啤酒瓶瞬間變成了一把凶器。
“天哥,你這是……”曹惜羽咽了咽口水,有點兒發懵。
“這個給你,等會兒我踹開門,按著他,你就照肚子上捅,”夏天一邊說,一邊在自己肚子上比劃著:“算了,到時候我給你說捅哪,你就使勁兒捅就行了,完事兒咱把人帶走你,我給他治好了,扔他家門口,放心吧,有我在,你就是隨便捅,我也能給你把人救活了。”
一桌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兒,草,狠人啊。
曹惜羽感動的熱淚盈眶,接過了夏天手裏的瓶底,大聲吼道:“慶陽,帶路,咱砸場子去。”
張慶陽一轉身,哐哐幾腳把椅子給拆了,拎出兩根木棍出來,悶聲不響地開了門就出去了。
胡海峰和尹劍兩人頓時麵麵相覷,都看傻眼了……臥槽,這就幹上了?
倆人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老大,咱們是上還是撤?”
胡海峰“哐”地一下砸了一個啤酒瓶,吼道:“跟姓劉的幹。”
尹劍苦笑著對自己的跟班說道:“你不要去了,機靈點兒,我們要是吃虧了,你趕緊給曹家打電話。”
跟班兒頓時亞曆山大……親哥,啥情況才叫咱們吃虧了啊?
等到胡海峰和尹劍追了上去,張慶陽已經帶路走到劉亞青那邊的門口了,酒店服務員一看這又是椅子腿兒、又是啤酒瓶的,嚇得也不敢攔著,尖叫著就飛奔著跑了。
夏天透視眼掃了一下這個包間,唔,麵積夠大的,能容納二十人的大圓桌……媽蛋,怎麼劉亞群和柳誌鴻也在?
憑心而論,夏天跟柳國泰這老貨有仇,但是對柳誌鴻的印象一直都不錯,兩人交流也比較多,都姐弟相稱了。可惜有柳國泰在頭頂上,這份姐弟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正常存在的……或許等柳國泰死了、柳家垮台了,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哥幾個的血氣都給夏天鼓動起來了,這個時候夏天能自己撤了?
絕壁不能啊。
男人不能慫,就是幹,不能慫。媽蛋,柳誌鴻在怎麼了?誰在也照幹不誤。
夏天一咬牙,一把推開張慶陽,自己先衝上去了,把門踹開,第一個衝了進去。
曹惜羽在後麵一路小跑跟著,見夏天第一個衝進去了,頓時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大吼著舉著酒瓶子就衝了上去。
胡海峰和尹劍倆死黨聽到曹惜羽悲憤的吼聲,頓時就炸了……想想這一年多曹惜羽過的憋屈啊,沒招誰沒惹誰的,這他娘的是無妄之災啊,誰攤上這樣的事兒誰能不憋屈?
一瞬間,胡海峰和尹劍兩人也炸了,一個拎著砸碎的啤酒瓶,一個抱起過道裏的花盆,鬼哭狼嚎地吼著就衝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