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嘉要是知道了蔣正傑內心的想法,一定會狠狠地鄙視他一頓。
開什麼玩笑,別人不知道夏天是一個怎樣腹黑的心機boy,夏天跟她推心置腹地接觸了那麼多次,她還不知道夏天是個什麼人嗎?沒有比這貨更腹黑的boy了。
進了房間裏,聽到蔣正傑的介紹,夏天才知道,原來跟蹤自己的這一對兒年輕男女,男的叫錢文綱,女的叫吳穎,這倆人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情侶。
難怪你倆在超市裏就親嘴兒,現在也住在一間病房裏,原來是真情侶啊。夏天這才恍然,心說國安的領導還真會派人,搞一對兒真情侶過來跟蹤,這倆人的默契肯定不是一般的臨時搭檔能比的……不過,特工情侶,真的好嗎?
事先就約好的,夏天基本不說話,他來了就是表態了,所有的話都由張艾嘉來說,該慰問慰問,該給錢給錢,絕對不道歉,也絕對不承認,就像走流程似的,十來分鍾就把這一套慰問探視的程序,給走完了。
夏天本以為沒事兒了呢,再坐一會兒就走了,錢文綱突然說道:“夏先生,看到我們倆躺這裏,不知你有何感想?”
氣氛瞬間凝固了,張艾嘉和蔣正傑兩人的笑容也都定格了,吳穎急眼了,小聲嗬斥道:“文哥,你幹嘛?瘋了嗎?”
吳穎轉頭對蔣正傑說道:“蔣大人,對不起,文哥他剛才打錯藥了,現在腦子抽風了。”
夏天頓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錢文綱大怒,他也豁出去了,怒道:“你笑什麼?是你幹的就是你幹的,不是你幹的就不是你幹的,遮遮掩掩的不承認,讓一個女人替你說話,算什麼英雄好漢?”
蔣正傑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張艾嘉的臉色也很難看,不過她沒有說話,扭過頭去看蔣正傑……意思很簡單,傑哥,這倆可都是你的人,我什麼都不說了,你看著辦。
蔣正傑沒理睬快急哭了的吳穎,陰沉著臉正想說話,夏天擺了擺手,說道:“你是第一天出勤嗎?幹特工幾年了?”
錢文綱沒好氣地說道:“我當特工六年了,出勤已經超過一百次了,怎麼有意見啊?”
夏天聳了聳肩,說道:“本來就不是我幹的,我當然不會承認,不是我幹的我為什麼要承擔責任?不過為了不被人錯誤解讀為我挑釁國安局,我才特地過來看一下你們,給點兒錢意思意思,做個姿態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按理說都當了六年特工了,不應該這樣天真了啊?”
臥槽!
錢文綱頓時被夏天的話給氣得差點兒瘋了,要不是吳穎果斷撲過來按著他,他早就爬起來跟夏天拚命了。
張艾嘉則默默地朝夏天翻了個白眼兒……本來就是你幹的好不好?說這種話竟然臉都不紅一下,你小子真的學壞了啊。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說瞎話不臉紅,倒也是成長的標誌之一,畢竟實誠人是沒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的,想要活得好,你就必須要麵對自己的良知和底線——你麵對的底線有多低,你活的就有多好。
所以張艾嘉也沒說什麼,在她決定要做一名政客的時候,說實話這個品質,就已經不複存在了,或者說,正在朝更高的層級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