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止是馬警官的臉色變了，黃警司也有些色變，抬起眼皮，認真地說道：“馬警官是開玩笑的，夏先生，你不要太敏感。”
夏天聳了聳肩，對馬警官說道：“你後麵的人要是真想弄死我，現在就可以進來給我注射毒藥，我相信情報部門有的是辦法，可以把人毒死，還不讓法醫檢查出來，弄的像自然死亡一樣一樣的。”
頓了頓，夏天繼續說道：“馬警官，麻煩你告訴你身後的人，你們在上議院、在國家紀律委員會、在國安局有人，我們也不是泥捏的，我們在上議院、在國安局、在軍方一樣有人，不要以為我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把你丟出來當替死鬼就算完事，冤有頭債有主，他們不死一個大人物，這個麻煩不算完。”
聽到夏天這樣說，馬警官的臉都白了，一想到自己要做替死鬼，連自己的家人朋友都要完蛋，他的腿就有點軟。
該死的，接接任務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算了，你們高層之間鬥個你死我活的，我們這些小雜魚還是不要插足進來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
馬警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幹脆地站起來準備撤。
黃振寧也跟著站了起來，剛才那一下子，他的小心髒也有點兒吃不住。他本來就是來打醬油的，這要是稀裏糊塗的牽扯進來，那可真是太冤了。算了，這事兒再也不能摻和了，哥馬上就打病假條，就說哥心髒病犯了……媽蛋，這樣下去真要得心髒病了好嗎。
兩人走到門口，夏天突然說道：“黃警司，咱們畢竟是見過麵的，我建議你，盡快讓家人離開濠江吧，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到處都很亂，有些地頭蛇製造意外是很容易的。”
黃振寧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著夏天。
夏天沒等黃振寧出聲，搶先一步說道：“不是我要對付你，黃警司，我都不知道你要來，是安排你來的人要對付你，或者說，滅口……總之，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聽到這一番話，黃振寧和馬警官兩人的後背都濕透了。
兩人默默地出了審訊室，躲在走廊盡頭小聲商量著，連一向不抽煙的黃振寧，也要了一支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馬驚天，你為什麼要接這個活兒？”黃振寧低聲吼道：“你都知道夏天不是個隨便擺弄的草民，你特麼還敢接？你知不知道，不管這活兒你幹成了還是沒幹成，你肯定都會被滅口的，你而不是第一天入行了，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咱們是白的，頂多碰灰的，絕不能沾黑的，不然就沒有回頭路走了。”
“我明白的有點兒晚了，”馬驚天一邊抽著煙，一邊煩躁地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好嗎？薪水那麼少，我想買房子娶媳婦，我需要錢啊，我和我老婆是中學時候就認識的，從中學到大學再到畢業工作，她等了我多少年了，難道我能讓她一直等到變成老姑娘？”
黃振寧默然片刻，低聲說道：“我和我老婆也是中學認識的，大學期間確認的戀人關係，我沒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一樣買了房、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了，我們從住公租房到買了小戶型，不也是這麼熬過來的？你自己貪，非要住大戶型、住豪宅，就別怪別人。”
馬驚天捏熄了煙頭，冷笑兩聲說道：“那是因為你跟對了老大，黃警司，你有袁警督那樣的老大罩著，我有什麼？我不鋌而走險誰罩著我？草，其實我很能幹的，為什麼袁老大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