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建林要打電話,夏天很自覺地出了辦公室,給尤建林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
夏天無意去知道尤建林聯係的是誰,他壓根兒就不想沾軍方的這個項目。畢竟柳誌相當時就說了,這是軍方的特級保密項目,隻有極少數人知道,但是具體的情況,計劃外的人知情的屈指可數。但想必柳國泰一定是知情的,因為他是上議院的議長,位高權重,當時還兼任著撥款委員會的聯席主席,不知道情況怎麼可能給軍方的項目撥款?
要知道,軍隊本來就是暴力機構,全世界的大小國家隻要不是軍政府,有議會的,那麼議會肯定會牢牢地盯住軍方。
比如米國就是一個典範,雖然軍人在米國是很受尊重的,但是國會議員們卻像防賊似的盯著米國軍方,即便米國在獨立戰爭期間,快要被英國人給幹掉了,國會議員也絲毫沒有放鬆對軍隊的警惕。
在華國就寬鬆很多了,因為太多的家族都是從軍隊起家的,但民間而來的議員卻一樣對軍隊、對權貴,充滿了警惕和懷疑,這是從出身上就決定了的,沒有辦法更改。
所以夏天的想法很簡單,必須要堅持立場,可以和軍方合作,但是絕對不能成為任由軍方擺布的棋子。
夏天站在臨時實驗室的外麵,隔著透明塑膠幕布,看著裏麵的工作人員在繼續解剖研究哈林……這可憐的男人,死了也沒落下一個全屍,不過誰叫他為虎作倀呢?敢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所以,活該你死無全屍。
過了一會兒,尤建林招呼夏天進屋,有些猶豫地說道:“等一會兒,有個聯絡人要來跟你談談,他們沒說是哪個聯絡官,但是我覺得,應該就是你說的軍方那個保密項目的聯絡官……小天,這事兒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不應該說出你的名字的。”
夏天聳了聳肩,說道:“尤叔叔,你不用自責的,反正隻要他們來了,我的名字就瞞不住,這地方人多嘴雜,也不是一個能保守秘密的地方。”
尤建林歎了口氣,說道:“我就留在這裏陪著你,如果那個聯絡人提出什麼無理要求,我會幫你擋了的……你前程遠大,的確不適宜和軍方混淆不清,事實上劉家鼓動的那個太極計劃,我都是不讚成的,有了成果沒人念著你的好,沒有成果多的是人罵你,不但讓你背鍋,還會懷疑你是不是藏私了,這活兒幹的太不劃算了。”
夏天聽的頓時就笑,這話才是拿他當自己人的意思。
不過背黑鍋這事兒,夏天還真不是太擔心,他又不是什麼公眾人物,及不打算從政,也沒打算懸壺濟世,名聲這個東西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衣服穿,夏天也不是很在乎,真需要他背鍋那就背唄,能換個人情在夏天看來就不是什麼壞事兒。
或許將來有一天,夏天會愛惜羽毛,覺得名譽有多麼的重要,但是至少在現在,夏天根本就沒把名聲這玩意兒當回事兒。
尤建林瞅著外麵臨時實驗室裏正忙碌的實驗員,小聲問夏天:“剛才你那一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