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電子檔的就足夠了，”葉婉珍滿意地說道：“如果是老公自己幹，他當然可以直接把原始文件，直接給淩美，分分鍾就能要了陳子嵐的命。我們就沒法直接找淩主席了，所以我們的辦法是，發電子郵件給國家紀律委員會。”
“我也是這麼想的，直接發到舉報郵箱，讓他們自己隨機來選擇，如果我們一招人，那就太明顯了。”舒芯讚同地說道。
葉婉珍驚奇地說道：“你是要和我一起幹嗎？”
舒芯笑道：“當然啊，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談了那麼多年的男友，都快談婚論嫁了，吹了……學習了四年的專業課程，都快畢業了，廢了……我父母養了我那麼多年，就希望我可以有個好歸宿，結果我讓他們成為街坊鄰居的笑柄……我知道，夏天其實沒把我當自己人，他不信任我，隻是曾經對我很有好感，另外也是貪戀我的身體和曾經的身份，所以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必須要誓死一搏，珍珍姐，萬一出了事，我願意和你一起站出來承擔，我隻求經過這一次，夏天能明白我的決心，真正把我當成他的女人。”
葉婉珍盯著舒芯，看了很久。
而舒芯，也沒有畏懼葉婉珍的眼神，坦然地和她對視著。
過了好一會兒，葉婉珍才慢慢地說道：“好吧，你說服我了……其實我做天哥女人的經過，和你也差不多，隻不過我不是被男友拋棄，我是被家族裏其他的兄弟姐妹所排擠，包括我父親在內，都想讓我嫁給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來給家族換取利益。”
舒芯認真地想了想，說道：“能嫁給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聽起來也不錯的啊……好吧，珍珍姐，別這樣瞪我，換了以前，我肯定會覺得這樣的政治聯姻，簡直就是愛情的天敵，是毫無幸福可言的，有的隻有利益交換和算計，太勢利也太惡心……不過經曆過很多事以後，我現在到覺得，如果真有合適的政治聯姻，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葉婉珍的嘴角慢慢浮現出一絲微笑，這個女孩子，終於從愛情的虛幻當中，清醒過來了啊。
所謂愛情，無非是男人捆縛女人、女人捆縛男人、社會捆縛男女的思想枷鎖而已，和你的性別無關，隻和你的強弱有關。
如果你是弱勢的男人，你就會被社會和女人，用愛情捆住手腳。
如果你是弱勢的女人，你就會被社會和男人，用愛情蒙住眼睛。
但如果你的內心足夠強大，你的實力足夠強大，你就可以反過來用愛情這道思想的枷鎖，把別人捆住手腳，蒙住眼睛——納妾法案其實也是一個思想的枷鎖，革新派想費除掉這個來打擊保守派，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誰知道革新派重新樹立起來的新秩序，不是另外一道精神的枷鎖呢？
就好像很多人都說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如果一個人篤信科學，又焉知科學不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迷信呢？
所以是封建迷信，還是科學，都無關正義，無關文明，都隻是人們的選擇。
就像納妾法案，就像愛情。
人隻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就像葉婉珍和舒芯聯手，暗地裏推動對恒通銀行的繼續打擊，這對夏天這個恒通銀行第一大股東，好處太大了，不論夏天是出於愛護，還是出於利益，或者兩者都有，反正都不會真個兒追究葉婉珍和舒芯的責任，對她們口誅筆伐，反而會對她們的舉動更加的感動，給予她們更多寵愛和感情，這才是兩女狠得下心來幹這件事的動力。
這隻是選擇，這隻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