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營房後門,夏天沉聲說道:“我感覺有點兒危險,你們要當心。”
聽到夏天這樣說,高峰立馬就把配槍拿了出去,子彈上膛,打開保險,另一手則握住了隨身的軍刀。
劉冰也把隨身的三棱軍刺拿了出來,她手裏的軍刺明顯是特製的,非常的短,在月光下毫不反光,但是這玩意兒更加的致命。
夏天表麵上看,身上沒帶什麼武器,但是他其實是有暗器的。
五毛錢的小硬幣,被夏天用刀具把邊緣切成鋸齒狀,分量輕,隱蔽性強,殺傷力卻是十足的。有十來個這樣的小玩意兒在手裏,就足夠夏天應付一般的危機了。
不過夏天沒有把自己的暗器拿出來,而是暗暗地在兩手手心兒裏分別扣上兩個,然後領著兩人往小堯山裏走。
三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步伐很快,幾分鍾就走過了營房後麵特地收拾出來的幾十米的空白隔離帶,正式的進入到小堯山裏麵。
剛才走在空白隔離帶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一進到小堯山裏麵以後,三人頓時就能明顯地感覺到有種特別的陰冷感覺。
大冬天,冷是正常的,但是這裏畢竟是海西省,標準的海洋性亞熱帶季風氣候,無霜期高達326天,全年平均氣溫16-20度,最冷的冬天,平均氣溫也有6-10度……也就是說,身為一個北方人,夏天 來到海西省以後,全年都不需要冬衣,最冷的一二月份,也不過就是穿個外套就足夠了。
但是進到小堯山以後,夏天明顯感覺到氣溫驟然降低,體感溫度接近零度,而且有種難以言表的陰氣在四周縈繞,讓寒冷變得更加尖銳起來,直刺骨髓……而且夏天能夠感覺到有種帶著惡意和凶狠的氛圍,在默默地環繞著
高峰和劉冰也都是北方人,感覺和夏天也是類似的,他們雖然沒有夏天的[氣機感應]那麼敏銳,但是也能感覺到山裏麵的氣氛不對。
“要不,等到明天白天再來吧?”劉冰往裏麵走了不到一百步,就有些動搖了。
女孩子天生就怕這個,劉冰雖然也是經曆過戰場考驗的女戰士,意誌堅定不用說,但是麵對敵人、麵對槍林彈雨,她不畏懼,麵對這樣類似於超自然的敵人,看不及摸不著,劉冰就開始感覺到吃力了。
“明天白天來,估計什麼都看不到。”高峰在一邊悶悶地說道,他的雞皮疙瘩也早就一身都是了,不說兩句話緩解情緒,他都覺得有點兒扛不住。
“不一定,明天白天來,肯定也是可以發現一些東西的,不過,我就是擔心,今晚我們可能沒那麼容易回去。”夏天幽幽地說道。
高峰都被夏天這語氣給嚇得,心頭亂跳啊有木有。
劉冰更是被夏天給嚇的夠嗆,腿一軟,下意識地就湊到夏天的身邊,再也沒有辦法保持戰鬥隊形了。
夏天輕笑一聲,摟著劉冰,打手直接放在了劉冰的小腹上,阻力說道:“看你平時不是很強硬的嗎?怎麼,也被嚇壞了?”
劉冰又羞又怒,剛要打開夏天的手,卻猛然發現不對,夏天並不是在占她便宜,而是在她的小腹上寫字。
停下腳步,凝神感覺了一下,忽略那麻酥酥發癢的感覺,劉冰很快就感覺到,夏天在她小腹上寫了兩個字——別動。
別動?
劉冰的心髒頓時“砰砰砰”地亂跳起來,不知道夏天是個什麼意思,難道說,有什麼髒東西已經爬到自己身上了?
一想到某種超自然的“髒東西”,劉冰頓時給嚇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另一邊兒,高峰見夏天和劉冰站到一起,也不往前走了,他愕然隻會,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人都以為,夏天是個管不著褲腰帶的貨色,但是高峰卻知道,夏天雖然就是這樣,但也沒誇張到見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地步。比如營房裏正在進行的某種狂亂的盛宴,夏天要真是那種玩咖,現在就不會在這裏冒險了,他應該在房間裏盡情地玩樂,做他愛做的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