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倒真不是有心的,不過這事兒的確不算完……既然都說道這了,那塵哥,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孫玉樓這次叫來的那一撥人,並沒有都出手,現在還有兩個潛伏在鷺島,伺機動手呢,我就是不放心,所以把趙晗、李海娜她們,都給和接到羊城去了。”
祁紅塵頓時大吃一驚,這個情況他還真沒有掌握,他剛還在夏天麵前表達了牽線搭橋和平相處的意思,活生生在夏天的麵前出了一個醜。
祁紅塵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怒色,現在他都開始懷疑,孫家是不是打算擺他一道?
孫家先是以家族的名義,向祁紅塵表達出想要和談的意願,這種事情,祁紅塵當然是很樂意做和事老的,這對他祁家的聲望,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提升。
但要是孫家之後以孫玉樓個人的名義,潛藏的殺手對夏天進行直接報複,那不管得手還是失手,首先毀掉的就是祁家多少年積累起來的信譽。
說的難聽點兒,要是夏天真是中了埋伏,掛了,那也就罷了,祁紅塵還可以解釋說孫家勢大,他也是被蒙蔽了的,雖然聲譽還是要爛,但隻是還有一塊遮羞布。可如果夏天沒有掛掉呢?
就好比現在,連祁紅塵都不知道孫玉樓還有一招暗棋,夏天卻知道了,這樣的話孫玉樓就基本別想得手了啊……然後祁家就要裏外不是人了,夏天信他是事先不知情的才怪。雖然祁紅塵的確剛得知,但是,誰信,受到損傷的當事人都不會信。
腦子裏千萬個念頭閃過,祁紅塵咬著牙說道:“這件事,老哥我還真不知道,是孫家的一個大佬以家族的名義,向我表達了談和的意願,所以我才跟你提這個事兒……我真不知道他們竟然玩這手!”
夏天搖了搖頭,他也不想追究祁紅塵到底是表演,還是確有其事了,這種心機深沉之輩的話,幾乎很難用[氣機感應]來判斷。連真正的測謊儀都不是萬能的,可以被騙過,更何況是[氣機感應]自帶的測謊儀功能了。
而且真追究下去了,又能怎樣?難道要把祁紅塵逼到對立麵去才痛快?
那不是腦子有坑嗎?
所以夏天果斷地忽略了這個話茬,說道:“其實這幫人剛入境,就有人向我示警,隻是我沒在意而已,”苦笑一下,夏天說道:“如果不是真發生了,我怎麼能相信真有人花這麼大的心思,堂而皇之的對付我?而且還通過議會山向我施加壓力,逼著我不能報複,這幫人的算計能力,我真是服了……老哥你真要牽線,我絕對給你這個麵子,但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這件事絕對不算完,不管是十年還是三十年,我記著這個事兒呢。”
祁紅塵的眼角忍不住地抽搐了幾下。
本來他還有些猶豫,如日中天的孫家,和白手起家的夏天,隻要腦子沒坑,肯定會選幫孫家說話,但是夏天的這番話,讓祁紅塵意識到,夏天的記仇心裏,有多嚴重。
“這事兒,我站你這邊兒。”祁紅塵低聲說道:“你今晚就住我這吧,明天一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兄弟,從現在開始,咱哥倆真的是一條線上的了。”
“塵哥,不用我說什麼,再過幾年,你就知道自己絕對沒選錯。”夏天認真地說道。
希望吧……祁紅塵在心底默默地說道。
這時,門開了,祁家老管家領著一個臉色黧黑明顯歪果仁長相的小胖子進來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暹羅王子,他的華文名字叫做黃有德,小天你跟我一起叫他黃兄就好。”祁紅塵滿臉和煦的笑容,引著兩人走到一起。
黃兄?皇兄?
夏天心底默念了兩聲,啞然失笑,伸出手說道:“黃兄你好,我可真是久仰大名了。”
黃有德也哈哈一笑,用怪腔怪掉的華語說道:“我才真的是對你久仰大名了,夏兄……對了夏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我們暹羅皇室的客座禦醫?”
客座……禦醫?
祁紅塵頓時眼睛一亮,這個頭銜真好,一下子就化解了夏天在暹羅最大的尷尬,要知道暹羅軍方親美的隻是一部分,真正核心的軍方主力,還是親皇室的,這也是暹羅國經曆了百年變局以後,皇室依舊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
有了暹羅皇室為夏天背書,掛著客座禦醫的身份,夏天今後不說在暹羅橫著走,起碼不會有不開眼的人去招惹他了。
夏天雖然一下沒想清楚這裏麵的門道,他也不清楚暹羅軍方的根本立場,但是[氣機感應]在不做測謊儀,而是作為傾向性風向標的時候,還是很準確的。
所以夏天很幹脆地就答應下來:“既然黃兄看的起,我定當報效一份力,隻是不知道黃兄有什麼具體的要求沒有?”
黃有德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這樣套路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