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特警化身搬運工,把七八個老頭老太太們搬下了樓。
一開始這些老頭老太太也表現的很配合,但是到了樓下以後,就開始對特警們表示強烈的不滿,還有個老頭兒直接往地上一躺,表示自己有心髒病,誰敢動一下,誰就要負責任。
這幫老人也很精明,要是在秦家家裏繼續鬧事,他們屬於擅闖民宅。可是現在到了樓下,是公共場合,不是私人空間了,警察也不好對一群老人使用強製措施的。
周尚武滿臉的難色,本來他嘴巴就不是多利索,畢竟習幹了多年的特警,習慣了用拳頭說話,他更多的是服從上級命令,和命令下級,處理這樣的民事糾紛,可不是他的專長。
而且,周尚武這副局長還沒有上任呢,老大馬上要調走,夏天又不是警察係統裏的,特警隊也不是他鐵板一塊……這麼多因素綜合在一起,在這個敏感的時刻,的確是一個很難處理的燙手山芋。
這也是秦家報警好長時間,都沒有警察過來的重要原因之一,這年頭兒,老頭老太太都是天然拿著免死金牌的,一言不合往地上一躺,你就完蛋了——以前常聽說有因病返貧、因學返貧的,現在嘛,因碰瓷而返貧。
秦琴從樓頂上看的清清楚楚,歎道:“怎麼辦?”
夏天笑笑,說道:“放心,我來幫你……你和阿姨把家裏值錢的東西收拾一下,鎖上門,跟我走。”
秦琴忍不住問道:“我能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嗎?”
夏天輕笑一聲,沒說話。
秦琴心裏有點兒不踏實,但是夏天不說,她也沒辦法追問,隻是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這事兒恐怕夏天會下重手。
秦媽媽心疼地照看了一下老公,然後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存折首飾之類的東西很快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外加一個行李箱的換洗衣服,一個特警背著秦爸爸下樓,另一個特警拎著兩個行李箱跟在後麵,夏天一行四人空著手。
樓下空地,周尚武看到夏天出來了,頓時就像看到救星似的跑過來,小聲說道:“這事兒你想怎麼處理?”
“秉公處理啊,按照你們警方正常的程序來走就行了,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夏天淡淡地說道:“你們把這些人的身份登記一下,回頭列個表,我會叫人過來拿的。”
“好的。”周尚武看著夏天麵無表情的樣子,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要是夏天當場發飆,打一頓,罵一頓,周尚武都覺得可以接受,很正常,正常人都沒辦法忍這口氣,更何況是以小肚雞腸著稱的夏天了。
當然,要是夏天那樣幹的話,肯定是會被人利用的,這些課都是翟家人,他們能聚到一起,就有資源來給夏天抹黑。這裏畢竟是鷺島,翟家在這裏紮根幾代人,地地道道的坐地戶。要是沒幾分手段,翟氏集團也搞不大。
不過夏天表現的特別冷靜,冷靜到周尚武都有點兒膽寒了。
除了主動攻擊夏天的那個青年,被擊斃了以外,其他人夏天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這就完全不正常了,除非,夏天有更加慘烈的報複手段在後麵,否則周尚武絕不相信夏天會隱忍。孫家和曹家,也隻能讓夏天隱忍一時,這些土雞瓦狗,何德何能,能讓夏天隱忍?
不過周尚武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他怕夏天會遷怒於他。
“出警那麼慢,不單單是因為這事兒麻煩吧?”夏天問道。
周尚武頓時默然,的確,就算再麻煩再棘手,警察終究是警察,作為除軍方以外最大的暴力機構,隻要沒有內訌和掣肘,警察對上普通百姓,根本就無需害怕。
夏天見周尚武似乎沒有要說的意思,心中冷笑一下,也不再追問了,隻淡淡地說道:“看來你肩上的重擔,任重道遠啊。”
哥們兒你的成語用的真是……醉醉的!不愧是高中畢業的牛人。
周尚武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然後說道:“這裏不方便,回頭再和你詳細說吧。”
夏天心說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耳目,你不肯說,難道我就不能知道了?
揮手跟周尚武告別,澤克耶開車,夏天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秦家三口坐在後排。
車子駛出小區以後,夏天才轉過身來,說道:“秦叔叔受了傷,看起來挺嚇人,我們還是小心點好……鷺島這小地方,未必有這個醫療水平,我送秦叔叔去京城吧。”
去京城?
秦爸爸滿臉的血都還沒擦幹淨,但是頭腦還是很清醒的,馬上說道:“去京城好啊,正好避開這個是非旋渦……就是琴琴,怎麼安排?”
夏天和秦琴對了一下眼神,夏天微微一笑,說道:“你隻要點頭,我立刻安排你去京城進修,半個小時以後,坐我的私人飛機走,京城是恒通銀行總部,你正好下了課能照看一下叔叔阿姨。”
好家夥!秦家老兩口頓時麵麵相覷,給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