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一招,阿夜繞過烈如霜來格擋的長刀,刺向她的左肋,同時自己肩膀露出老大一個破綻,若是烈如霜不顧自己的臂膀,那阿夜的一條胳膊也就完了,阿夜賭的就是這個——劍小天橫過一劍,罩住阿夜右肩,烈炎門之人果然都有非常人之能,對自己的一條胳膊毫不在意,阿夜微微一笑——他在冷笑。
烈如霜微露驚訝之色,沒想到這兩個少年配合如此之默契,在間不容發的時刻,劍小天依然能將月落雷華閃插到長刀和阿夜的肩膀之間。
隻聽當的一聲,劍小天的長劍先和烈如霜的長刀碰到了一起,出乎意料,烈如霜的反應也是神速,在第一時間將刀刃向下,月落雷華閃攜著至少數百斤的力道壓在長刀之上,當即刀刃便陷了下去,甚至可以聽到肩胛骨碎裂的聲音。阿夜咬牙將血魄刺了過去。
剛刺中烈如霜的左肋下,阿夜便感覺到了不對勁,根本不是軟綿綿的刺中肉的感覺,剛剛刺破衣服,便感覺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微微一愣。
就在這一愣的時間,烈如霜已經飛快地抽出長刀,而她的長刀先前正是陷在阿夜右肩的肉中,此時拉出來,又加深了傷口,更可惡的,不知道她在刀刃上抹了什麼還是別的,傷口格外疼痛,阿夜在那一瞬咬牙切齒一下,表情痛苦。劍小天隨著烈如霜長刀的抽出遞上月落雷華閃。
依然趕不及烈如霜的速度,劍小天隻接住了阿夜前撲的身體,烈如霜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與其平素冷冰冰的樣子極為不符,烈如霜笑道:“你們以為兩敗俱傷可以製得住我嗎?”烈如霜說著,竟然開始脫衣服。
阿夜咳嗽幾聲,難得俏皮一句道:“知道自己不行,想用美色勾引我們嗎?咳咳……這你就……”話說一半,阿夜突然啞了,就連劍小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烈如霜衣衫褪去,裏麵是一件連體的緊身衣,黑夜之中看不清其他,隻知道是米黃色的,非布帛所製,更非金石絲線,將其全身包裹起來,甚至連領子都是高高的,隻留手腳和頭在外麵,想必先前阿夜就是刺到這衣服上麵了。此衣能經得住阿夜血魄的全力攻擊,不是凡物。
烈如霜笑道:“此乃我烈炎門震門之寶玄炎甲,別說你普通的神器,便是真正的神器,也無法損我分毫!”說到後麵,烈如霜臉色複又嚴肅冰冷起來。
阿夜更加切齒,自己過去每次出手不是將對手研究的透透徹徹?如今竟然因為不知底細吃了對方的大虧。阿夜狠聲道:“有本事你連腦袋也擋上了?”不等劍小天,便仗劍衝了過去,此時知道了她的法寶,招招對著烈如霜的腦袋,可一點沒有憐香惜玉之情,若是劉啟天在這裏,定要數落幾句。
阿夜的右臂受傷,使劍有些不順當,有些破綻便是致命的了。劍小天便上前護住阿夜。烈如霜依然透漏了自己的底細,更加肆無忌憚,身上賣出的破綻比比皆是。阿夜受一次傷學一次乖,始終牢記烈如霜除了腦袋和手腳其他地方都不能碰,對她賣出的破綻視而不見,同時思量如何才能解決這一大難題。
這般思量,烈如霜所指靠的便是身上的那一層寶甲,若是她那層寶甲不見了……阿夜心裏搖搖頭,對方不是傻瓜,如何能脫下來?自己都覺得荒謬——對了,若是隻當不見呢?再往下想,既然力量、真氣都可以透過兵刃發出,如何不能透過一層薄薄的衣服呢?若是無視對方的那一層防禦,直接將力量透過寶甲傳遞到她的體內,或者說直接將她的寶甲當做一種媒介呢?
這麼想,阿夜欣喜若狂,自己這種想法若是可以,那天下還有什麼人可以抵擋這種攻擊?無視體表的防禦,直接攻擊髒腑?阿夜想著都興奮。
烈如霜當然不知道阿夜在想什麼,依然肆無忌憚的賣著自己的破綻。阿夜瞅準一個空擋,長劍刺出,看似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力道,劍小天聽著風聲也覺不對勁,急忙持劍上前罩住阿夜有可能露出空擋的幾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