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少年,還不明白發生的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他隻知道,自己確實在肉體的迷亂中得到無限歡愉。
樓下依然在吵鬧著,花隱娘望著滿床狼藉,被褥已被香汗浸濕,順手從床下撿了自己的細綢肚兜,遮住一對雄偉的山峰,轉過身去,無比溫柔地說:“幫姐姐係上吧。”
肖遙略微遲疑,回想起剛才自己在那對山峰上留下的痕跡,伸手接過係帶,熟練地打個蝴蝶結。
他打過很多蝴蝶結,但麵對著女人光滑的背給肚兜打蝴蝶結,是第一次。
花隱娘的背脊不僅白皙光滑,而且有著誘人的背溝,隻有長期鍛煉、對身材要求嚴苛的女人才會有這麼好看的背溝。
背溝,是比鎖骨更加具有誘惑力的部位。
手指輕輕觸摸著美妙的背脊,肖遙忽然感覺打開了另外一扇大門。
能夠一直擁抱著這樣的肉體何嚐不是一種幸福?怪不得,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就連天下浮屠神將,一代戰神秦獨岸也會為女色所累,想那慕惜筠是何等天仙一般的人物,竟能讓秦獨岸唯命是從、甘做裙下之鬼。
“我們下樓吧,今天還得趕路。”花隱娘側過頭,對肖遙講,側顏看起來美豔至極。
肖遙“嗯”了一聲,在床上翻了半天,找到自己的褲衩和內衣,套在身上,才站起身來。
穿戴完畢,花隱娘掏出鑰匙,打開門上的鎖。
肖遙特意留心,看到鑰匙就藏在隨身的一個衣衫內側的一個荷包裏,原本暗自得意,沒成想鎖一打開,花隱娘連鑰匙帶鎖隨手扔在地上,一雙修長的美腿邁出門去,站在樓梯口向大堂張望。
大堂的吵鬧聲在花隱娘邁出門檻那一刻,便停止。
客棧大堂裏足足擺著二十來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著人,有的獨坐,有的三四人一桌,全都攜帶著武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花隱娘的身上,在這間客棧裏,她絕不是唯一的女人,但她是絕對的焦點。
裙子還未整好,花隱娘麵前大片雪白暴露在外,胸部的輪廓若隱若現,引得客棧裏一眾漢子直咽口水。
“喲,各位來了,挺熱鬧啊!”花隱娘笑裏帶媚,笑著招呼,仿佛她才是這家客棧的老板。
戴鬥笠的阿渡坐在大堂正中那種長條桌上,右手端著一杯茶,懸在下巴的高度,靜坐著,左手放在桌子下,照例握著那把布條纏著的劍。
肖遙走出房間,向下一看,就被樓下齊刷刷的目光弄得無比尷尬,頓時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和花隱娘一樣,衣衫也未整好,腰間的束帶鬆鬆垮垮。齊刷刷的目光看向肖遙,當然不再是赤裸裸的欲望,而是嫉妒、憤怒與嘲諷。
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從同一間房裏出來,發生什麼事,不言自明。
“這小子低眉順眼跟條狗一樣,吃糠長大的東西,這麼標致的美人兒真是糟蹋了!”坐在左首的一個漢子性子急躁粗魯,忍不住啐了一口。
一句話說在幾乎在場所有人的心坎上,隨即都用一種異樣的譏諷眼光看著肖遙。
肖遙向來隱忍,自下山以來,受了多少氣,都能克製自我,此時胸中卻陡生一股憤懣之氣,當即便要發作。
花隱娘恰好回過頭來,瞥見肖遙眉宇間一股怒意,心中無限歡喜,竟然起了護夫之心,喜道:“這下麵的人,除了阿渡師兄,你想誰死,說句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