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我回來了。”酒中仙腳剛著地,就興衝衝地向屋裏跑去。
經過今天這個晚上,酒中仙更加明白自己對肖遙的情感,那是亦師亦友的珍惜。
酒中仙決定,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告訴肖遙,包括收肖遙為徒是因為肖遙跟自己已經死去的師弟秦獨岸一樣,都是天生截脈。
還有就是自己騙了肖遙,他天生截脈並沒有治好,酒中仙也從來不知道世上有紫陽武尊念塵這個人。
可推開門的那一刹那,酒中仙所有的話都重新憋回了肚子裏。
燭火搖曳的水榭,當然是有人在等。
隻不過不是肖遙。
一綹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瓊鼻秀挺,粉腮微微泛紅,櫻唇滴水,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纖細,凹凸有致。
如此清麗絕俗的人物,自然不會是肖遙。
看見有人推門進來,秦音先是一喜,抬頭一看,神色頓時黯然下去,無精打采地說道:“師叔,你回來了。”
“音丫頭,這麼晚,你不在朱雀殿安歇,跑到這裏來幹嘛?”酒中仙早猜到秦音是來找肖遙的,卻還是明知故問。
肖遙還小,容易被男女之情蒙蔽雙眼,作為師傅,酒中仙不得不發揮些作用。
這個甩手掌櫃的老酒鬼,經曆木屋一場論戰,終於有了幾分做師傅的覺悟。隻可惜,他這片刻的責任感,隻怕等不到肖遙感受到,便煙消雲散了。
秦音捋了捋耳畔的秀發,小心翼翼地答道:“師叔,我在等肖遙。”
盡管鼎湖劍塚不似武林中那些傳統門派一般規矩森嚴,但一個未出閣的少女,深夜待在一個男子的房間,說出去總歸有些不好聽。
大概是責任心爆棚,酒中仙沒來由地說起胡話來。
“音丫頭,師叔呢,平時不愛管你們。我知道你喜歡顧家那個小子,說實話我不喜歡他,我倒希望你能跟我乖徒兒好。”
“師叔,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到底是女兒家,秦音的臉頰上頓時一片緋紅,自然不是因為肖遙,而是因為對顧墨白的心思被酒中仙說破。
一個人喜歡別人的樣子,是掩飾不了的,越是掩飾,越是明顯。有些人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其實所有人都早就看出來了。
“你少裝了,師叔也年輕過,什麼沒見過。”
酒中仙捧起腰間掛著的酒壺,用力拍了拍,酒壺裏的酒晃蕩著發出嘩嘩聲。
秦音羞得滿麵通紅,埋頭捏弄裙角。
女兒嬌羞的模樣兒,酒中仙見過很多,但能如秦音這般迷人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酒中仙看得有些發愣,後麵的話便含混不清起來。
“音丫頭,顧家小子,哎,不行的,你呀,肖遙多好。不過,你要是,對我乖徒兒沒意思,就別總是給他念想。”
秦音微微一愣,抬起頭,望著酒中仙嘴巴咬著酒壺一臉沉醉的模樣,一雙美目發直,若有所思。
白虎殿後山,藥穀之中,草木蔥鬱,高大的櫸杞樹遮住月色,卻擋不住誘人的春光。
開叉到大腿根的火紅長裙,將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
呼之欲出的豐滿胸脯,如誘人的水蜜桃一般散發著芬芳。
女子火紅熱辣的雙唇,緊貼在麵前男子的唇上,舌頭放肆地舔舐著男子蒼白消瘦的臉頰。
“啊,我的好弟弟,可想死姐姐了,快,好好疼疼你的姐姐。”
媚眼如絲,情欲如潮。
男子卻臉色冰冷。
“你怎麼來了?”肖遙的聲音無比冷漠。
“我怎麼來了?我想你,所以我就來了呀。”十指纖纖,撫摸著肖遙的胸膛。
肖遙冷冷地看了女子一眼,似乎有些厭惡,問道:“我是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鼎湖劍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