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自然是好馬,踏步如飛,一步三丈。奈何相隔時間太久,紅衣女子的馬也不慢,不知跑了多遠了,不破也沒有追上紅衣女子。好在,不破算是見著了曙光了。
城牆,關卡!
不破沒有立即的拍馬往關卡過去,反而是又駕著馬往回走到了叢林深處,一拳崩死那匹馬,這才健步走向了關卡。不是不破心狠手辣,隻是老馬識途,不破害怕放走了那匹馬之後,老馬回到自己的馬廄當中,引來一些的注意,帶來不必要的災禍。至於,騎馬進城裏那就更不可能了,不破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沒有人可以相信,更不知道那死去的男子是否有親朋好友在這城中,若是有,認出馬來,那就是不打自招了。所以,殺了一了百了,省事。
守山關。
三個鬥大的隸書深深的印刻在關門中央。書中有載,此三字為守山王以長槍代筆所做。鐵畫銀鉤,一橫一劃充滿了無邊的力量和霸氣。古者有雲:“寫字者,寫誌也。觀人之書法,如其學,如其才,如其誌,總之如其人而已”。從這幾個字,就能看出當時書寫這字的人是如何的霸道,誌向是如何的遠大。更有史書記載,守山關百年不曾一破,是大晉王朝的一道最有力的保險。常年不敗的軍伍氣勢更是深深的印記在“守山關”三字之上,是將軍必勝的鬥誌,是士兵不敗的軍魂,是王朝安穩的保障。一旦有敵軍來攻,見這三字,士氣起碼低落三成。
百年不破,卻是合了我的名字,看來我在這個地方有好運道。
運勢大吉,不破自然也就放鬆了身心。可剛想進入城中,卻被牙門將詢問著身份,不破哪有什麼身份,山村野民一個,身上也沒有什麼證明是大晉王朝的人。一時竟和牙門將爭執了起來。不破沒有法子,身子一側,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取出了一塊中品晶石偷偷給牙門將的遞了過去:
軍爺,您行行好。
這世界萬通的定律,誰知道在這裏竟然失效了。軍爺一下推走了晶石,大喝道:
大膽刁民,膽敢賄賂軍隊中人,給我拿下。
其他的幾個兵衛聽到了要喝,一下就跑了過來。不破哪裏是什麼善茬,幾下功夫,就放倒了一個兵衛。牙門將一看這還哪還了得,簡直就是造反了。火氣一下的就上來了,挽起腰間的雕花大弓,一支羽翎箭加載上麵,拉了個滿弦,對準不破,隻要一出現機會,就立馬放箭射死這逆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牙門將準備放箭的時候,一聲女聲勒令阻止了牙門將的動作。
郡主吉祥。
免禮了。
一個英姿颯爽的紅衣女子出現在不破的麵前,原來不破救的竟然是守山關的郡主。郡主和牙門將解釋了一下,說了些不破是她的朋友之類的話語,便把不破帶了進關。
小女子名叫守山紅棉,之前謝謝你了,還不知道少俠尊名呢?
免尊,名號半山不破。
不知道秦子林現在怎麼樣了?
秦子林?想來就是之前那錦衣男子的名字了。不破也不傻,自然沒有說出對方已經被自己殺死了,誰知道這兩個人什麼關係?
我怎麼知道?我給你讓了路,也給他讓了路,他現在怎麼樣我怎麼知道?沒追上你麼?
守山紅棉看了看不破,知道不破沒有實話說出來,但也沒有辦法。至於秦子林,隻要不死就可以了,也沒必要瞎問些什麼東西出來,免得惹了不破的不高興。可是,要是讓他知道秦子林已然被不破一拳爆頭,不知道她現在會作何感想?
守山紅棉當起了不破的向導,奈何心中任放不下秦子林,說話間,便不斷的把話題往秦子林身上靠。不破自然也聽出了守山紅棉的話中話,提起了精神,免得漏出什麼聲音,也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應著對方,也隨帶的問了一下要怎麼才能回半山寺廟山下的大興城。兩人就這樣走了一段路,不破心中已經對這郡主有了一些底細了。書上有記載,百年前,守山王一戰定關,大晉天子賜姓為守山,關卡也以守山為名,從此,守山世代鎮守於此,代代封王。這女子姓守山,為郡主,必然是守山一族的千金了。這為千金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知是否由於出生軍伍世家,守山紅棉不像其他女子一樣好女紅,行針線,而是喜歡衝鋒陷陣,領兵為帥。更為可貴的是,守山紅棉目前還未嚐一敗,堪稱常勝將軍,完完全全的把幾位哥哥的風頭給遮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