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像是感覺有什麼在暗中偷窺自己一般,敏感的四處亂望。隨後便釋然了,以為那觀看自己的人必然是在探索守山王府的秘密,一下帶過自己身上而已。不破哪裏知道,剛剛就是黑白雙煞在看自己。過了三兩個時辰回到了王府。對著不破說道:
準備一下,隨我上朝。
宮門之前。
昨天晚上,不破深處壽山王府之中,雖然也感受到了那代表皇室的金龍,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氣勢。但和不破現在自己站在宮門之前,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王朝的建立和延續,必定是得到了上天的承認和百姓的擁戴,大晉王朝自建朝以來幾千年,其中的氣運和威勢聚集在這皇宮之中,甚至讓不破感覺這無數的氣運和威勢都快凝結成液體了。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一股獨特的靈氣由不破的鼻子和毛孔中湧入不破的身體,讓不破感覺自己的不破真氣竟然流動加快了不少。果然是得天獨厚,有上天的認可和庇護,做任何事情都比一般人來得快。
守山王看到不破竟然在這裏感受皇家之氣,不禁一陣好笑。拍了拍不破的肩膀,領著不破走到了大雄寶殿之上。這大雄寶殿明顯的也是運用了空間法則,裏麵站著至少有上千號的文武百官,卻一點也不顯得擁擠。上千名官員一看到守山王走了進來,臉色就明顯不對,昨晚那震撼世俗的戰鬥,都被他們的看在眼裏,守山王是什麼實力,他們也都知道了。現在心中隻是期望以後守山王不要對付自己就好了。
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大晉天子,守山王僅僅微微的鞠躬,就退到了一旁,列席百官之中。
“你就是半山不破。”
如上天傳下來的天音,虛無縹緲,卻有聖嚴莊重,讓人不得質疑。不破也學著守山王微微一鞠,應答著:
“是。”
這一聲“是”可是費了不破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說出來的。不比剛剛進殿,有守山王在前麵當著聖上的威勢。現在是守山王一個人在抵擋著整個大殿給不破的威壓。看著不破竟然沒有下跪,一大儒就走了出來,大喝道:
“大膽,見到聖上竟然沒有下跪。”
如當頭一棒,重重的擊打在了不破的靈識之上。不破哪裏抵擋得住這學識淵博的大儒當頭棒喝,靈識一下出現裂紋,把自己好不容易給壓下的綱常倫理給引了出來,一聲重重的“砰”響起,不破雙膝跪倒在了大殿之上。那大儒看見自己得逞,很是得意的把看了一眼守山王。雖然自己的修為不如守山王,但在這大殿之上,守山王不可能當著聖上的麵擊打自己,那是在抽聖上的麵子。
不破感覺到自己靈識微微裂開的一道裂紋,知道自己堅守的意識被打破了,不小的怨氣一下崩發了出來,雙眼如刀,犀利的盯著那一位大儒,心中把這大儒的印象都雕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發誓自己有朝一日必定讓這大儒跪倒在自己的身前。
“你可承認殺死了秦子林。”
“是的。”
“嘩……”
不破的回答一下引起了整個大殿的嘩然大波。上千位文武百官不斷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時,一個王侯走了出來,不破知道他就是大秦商盟聯合彈劾守山王的其中之一,定風侯。
“聖上,半山不破已然承認其犯下的暴行,還請陛下還給秦家一個公道。”
“等一下,我可沒承認我犯下的是罪行。”
不破的一句話堵住了定風侯的話語,定風侯怒瞪了一眼不破,運用這靈魂威壓大聲吼道:
“怎麼,你想狡辯嗎?”
但是,守山王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個事情呢。這種程度靈魂威壓完全沒有放在守山王的眼裏。在出門之前,守山王就給了不破一枚玉佩,雖然防不住大儒直至靈魂的大喝,但對於這威壓,還是不是問題的。故而,不破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語氣依舊四平八穩的說道:
“一個人不管同門之誼,為了一個紅塵女子而下狠手,這是否不仁?”
“一個人不顧當年之情,忘恩負義,與戰場拋下曾經救自己一命的戰友,獨自逃生,這是否不義?”
“一個人天生私利,明知大晉法律嚴禁走私,卻貪圖其中重利,來往於大晉與周遭王朝之間,謀取利潤,這是否不忠?”
“這不仁不義不忠之人,是否該殺?”
最後一句,不破直接運用了金剛不破神功催動,如不破的意誌回響在大殿之上,讓人無法質疑。一個“殺”字所包含的堅定意誌讓許多人不禁對不破也另眼想看。沒想到這僅僅武者三級的草民竟然能發出如此的威勢。那穩坐在龍椅之上的聖上本來一直微閉的雙眼一下睜開,但視線並不是看向不破,而是看向守山王。在他看來,這必然是守山王給不破的說辭,有這個守山王在,多麼犀利的說辭都不是不可能的。但他怎麼知道,這就是不破自己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