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斷腸草。食之,七步則死。喜陰,喜濕,有天足蜈蚣伴生,生於西部山脈一百八十餘米處,靠暗泉。
翻著手中的藥單,不破很快的就找到了藥單上最後的七步斷腸草。有了之前紅塵花的教訓,不破可不敢大意,遠遠的就以空間之力撥動著眼前的那一叢七步斷腸草。沒多久,一隻褐色蜈蚣就走了出來。身長三尺,身下至少有幾百隻腳。想來這隻蜈蚣就是藥單上所說的天足蜈蚣了,這樣長度的蜈蚣,必然是修煉時日很長了,演化出了不弱的智慧。
天足蜈蚣擺動著頭上的觸須隔空的掃了掃不破,高高昂起的頭像是在警告不破。過了一會,天足蜈蚣見不破竟然沒有後退,身下的幾百隻腳開始走動,越走越快,最後竟然成了一道幻影逼向不破。僅僅這種程度的快,不破可不害怕。之前田七劍的劍可比這快得多了。
淩天,綻放。
以快製快,這一招是不破學了田七劍的梨花輕綻後,配合空間規則改化過來的,在之前的采藥途中遇上了不少的怪物,練了練手,很是有效,把這一招拔劍術命名為淩天,綻放。這樣一來,淩天刀法就有了兩式,綻放和撕風。
以追求極致的至快,瞬間貼合著空間紋路,出刀瞬間,刀就斬向了天足蜈蚣。結結實實的一擊,不破的刀在天足蜈蚣的殼上完全綻放。沒有意料之中的一擊致命,這一刀僅僅留下了一絲痕跡。看著那被自己轟擊進地裏的蜈蚣,不破一下有了之前田七劍的感覺。現在不破就成了田七劍,那天足蜈蚣就成了不破,無論刀如何的快,可就是被那一身硬殼給硬抗下來。
咦?不見了?
又是被不破一下的轟進地裏,天足蜈蚣沒有繼續的爬出來,一下鑽進地裏。不破看著腳下的一方土地,把刀收了起來,既然你躲在地裏,那我就把你砸成肉餅。我砸!守山不動磨盤對著地麵轟擊了幾下,天足蜈蚣仍然沒有動靜。就在不破又是一招守山不動磨盤招式用老,地麵一下出現了一道裂紋,一條褐色的蜈蚣突然從中飛了出來。速度比之前的快上一倍不止。
還在快,還在快,天足蜈蚣身下的那一百多隻腳不斷的扒動這氣流,最後竟然成了迅雷之勢。迅雷不及掩耳,三分之一眨眼間,天足蜈蚣就離不破的胸膛僅一寸之遙,眼看著就要鑽進去不破的身體。不破的右手動了,一把刀一揮而下,直接綻放在空中,和那騰空的天足蜈蚣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淩天,撕風。
眼看著天足蜈蚣又要落下地麵,不破的刀風一轉,直接的劃出一道撕風,瞄準著天足蜈蚣的關節之處撕裂而下。若庖丁解牛,一刀兩斷,幹淨利落。天足蜈蚣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斷裂的兩節一下掉到那一叢七步斷腸草中。不破正想上前拾起那這天足蜈蚣的屍體,就憑剛剛天足蜈蚣所表現出來的防禦力,就不是一般的防具能比得上的。
就在不破彎腰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一動不懂的的七步斷腸草的根須如活物從地麵鑽了出來,一根根的莖須插入那斷裂的兩節天足蜈蚣的屍體之中。待不破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那莖須吸食完後,又縮回了地下。這七步斷腸草竟然也修練出了靈識,這讓不破好事一陣震撼。
就在這時,原本一片晴朗的天空烏雲朵朵的開始凝聚了起來,沉悶的天威讓不破一陣惡心幹嘔。
這……這是在渡劫?
不破看著烏雲滾滾,還不斷夾帶著雷電閃爍的一幕,頓時想起了在昊天族的古籍中所提到的渡劫。書中所言,練武修真乃逆天而為,與天鬥法,與天爭命。傳說,人類修煉到武聖之後,便要開始渡劫,渡劫成功則進入仙界。而動物則比人類多一個化形劫,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轉換人形,想必這一株七步斷腸草就是在度化形劫。化形劫是所有天劫中最為困難,又最為簡單的一道天劫。說其困難,是因為動植物在渡這一天劫的時候,大多沒有一點實力,故而能渡過者不過萬分之一,少之又少;而說其簡單,則是因為這天劫是所有天劫之中威力最小的,僅僅隻有一道,過了就成妖,不過則死亡。
就算是再簡單,也不是現在的不破能抗拒的,不敢再去取那七步斷腸草,連退三丈,匍匐在地,看著這千載難逢的化形劫。不破經過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後,心早就野了,大了,破碎虛空也成了不破的目標,現在觀看這一場化形劫,沒準對以後渡劫有不少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