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婦和平安身邊一直是有兩個人的,阿大和阿二。
阿大被抓包,阿二偷偷跑了。
這可不能夠怪他。
他大哥被夫人抓住那會兒,他可記得主子爺說過的話,“派你倆兄弟跟在醜女人和小家夥身邊,保護她母子倆平安是首要。但可不能讓醜女人發現你倆跟蹤她。聽到沒?”
阿二完全是秉承了他家主子爺的命令,同時對於他大哥阿大,報以幸災樂禍!
不過那時馬車要撞到樹那一會兒,確實危險。誰叫阿大是做大哥的,做大哥的就是要考慮的多一些嘛。
至於後來阿二見阿大“落網”了,他肯定隻做一件事——報信兒。
他在那馬車後頭還跟了好一會兒,直到夫人的馬車和其他三輛馬車彙合了,阿二敢肯定……夫人要出城!
於是乎,首當其衝就是向主子爺報信兒!
阿二做事不動腦子,他和他大哥不一樣。他大哥是粗中有細。
他嘛……,粗中……還是粗!做事都一根筋兒——直著走!
反正他主子爺說過了,他兄弟倆是絕對不允許被夫人發現蹤跡的。阿大已經暴露,但好歹得有個人不能暴露吧。
行吧,大哥,您犧牲了。小弟這就去稟報主子爺,夫人和小公子卷款潛逃……啊不!是包袱款款,落跑了!
回頭,他立馬就折了身子,不再跟在馬車後頭了。
別說這粗大個兒,功夫可是真的好!
尤其是輕功。
沒一會兒,他人已經到了珍饈坊,見了他主子爺,把所有事情一並稟報了,當然,連夫人那段“設計引誘”出他哥倆的事兒也沒落下。
他稟報完,見主子爺沒動靜兒。抬起憨實的腦瓜子,悄悄瞥他主子爺。
主子爺憑欄而坐,一壺酒,手若蓮花燦,玩笑一般輕巧勾住酒壺把子。
舉手過於頭頂,仰首張口,灌一口清酒入肚。好似閑庭野鶴悠遊自在。絲毫不露半分不悅。
阿二腹誹,主子爺裝南宮大人裝的真像,這多年,連飄決公子謫仙人的架勢都十足十地像!
果然不愧是主子爺,若是換做他阿二,初聽妻子兒子偷瞞著他跑路了,可不得氣瘋了。
主子爺,果然真公子也!
“嘭!”
一聲巨響,打斷阿二心中感慨。
驚愕抬眼,就見剛才還八麵不動的主子爺,摔了手中酒壺……那可是白玉的啊!阿二肉疼地瞥一眼地上摔得“屍身全無”的白玉酒壺。糟踐啊糟踐,這白玉酒壺,主子爺啊,您要是覺得礙眼,給小人不就好了。小人保準兒給您藏得遠遠的,絕對不礙您的眼!
“醜女人!敢拐了爺的兒子落跑!”
阿二瞠目結舌看著咬牙切齒的主子爺。
主子爺……您的冷靜呢?您的自持呢?你的不動聲色呢?
敢情兒剛才您老是氣瘋了。所謂氣極反笑,您這是氣急反從容?
“清阮!收拾包袱,即可上路!”
清阮為愕,脫口問:“是去追夫人和小公子?”
話剛問完,清阮已經後悔,瞧主子爺這幅陰測測的俊冷,……怕是夫人這回這一關不好過啊。
“快馬加鞭!”二爺怒笑,顯得清冷:“爺京城親自迎她入城門!”怒氣可顯!
清阮張張嘴,最後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選擇閉嘴,隻去完成二爺的交代。
“阿二,你大哥既然被抓住了,你為何不去救你大哥?”二爺眯起眼問阿二,阿二猶自沒有自覺危險靠近。
傻乎乎回道:“小人也記得主子爺說過,不能被夫人發覺小人跟蹤夫人啊。”
瞧著小子一副理所當然,傻乎乎,又直來直去的回答。一向對下人十分嚴厲的二爺倒是反而不大好處理。
他揉著眉心,向著阿二揮揮手:“爺知道了,你下去吧。”
就想不通,一個娘胎生的,怎麼阿大就比他又腦子。這小子傻得有些讓人頭疼。一根筋兒……但這兄弟倆確實功夫不錯。
看著阿二功夫不錯的份上,二爺難得地原諒了他。
這可算是天大的好事兒啊。清阮正巧來時,聽到主子爺和阿二的對話……等到阿二這小子樂呼呼地退下去了。不禁特別地無語。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奇事”!
這小子居然一點兒自覺都沒有!
不行呐,回頭得和阿大說道說道。讓他好好教導教導他這位一根筋兒的弟弟。
此間事了。
……
又說醜婦後來與三輛趕來的馬車彙合。
出奇地是,金翁和盧翁,隻來了一人。
金翁來了,盧翁在小柳鎮坐鎮。
“鎮裏有一隻姓羅的老老虎啊。老虎雖然老了,牙口還不錯的。”金翁笑了笑,這麼跟醜婦說的。
於是乎,連同其它來人一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