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塵第二日忍著惡心,與韓世成告辭,連南宮六小姐欲要見一見韓世成的話都懶得說了。
現如今,南宮塵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韓世成會看不上色藝雙全,大家閨秀的六妹妹了,……他根本就是個斷袖!
一想到自己被個斷袖親吻了,頓時一股反胃。
“公子,奴才著人請禦醫吧。”小廝擔憂著。
“不必,”南宮塵揮手果斷阻止,又冷著聲音說:“進宮。”
小廝張嘴,“就這一身衣裳?公子這滿身酒氣的……”
豈知,南宮塵冷笑一聲:“就得這樣去,也讓那對夫妻知道知道,公子我為了完成他們交代的事情,吃了怎樣的苦頭。”
小廝心道,有啥苦頭呀,不就是喝酒嗎?旁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了,他們家公子那是千杯不醉。可不像外麵時候應酬的那樣裝模作樣,喝沒幾杯就倒了。
但見他家公子此時盛怒,卻不知緣由。隻得按照南宮塵的吩咐,讓了車夫趕了馬車朝著皇宮方向去。
……
東宮
“南宮大人求見。”竹鳶回稟了正在給菜園子澆水的夢寒月。
本來東宮裏是沒有菜園子的,不知道夢寒月是怎麼想的,居然親自動手開墾出一片田地來種菜。
東宮裏的娘娘們可都為了這事兒鬧開了,說這麼太子妃粗鄙,將莊戶人家的惡習帶到了皇宮來。
太子妃沒有理會這個事兒,但這態度儼然是縱容了那些個小主們,她們愈發放肆和囂張。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明知道太子對太子妃是不同的,她們卻還是把這事兒越說越大。
後來個,太子妃在東宮裏設了菜園子天天澆水弄肥的事情就被傳出了東宮外頭了。
太子殿下有一日跑到太子妃的麵前,親自換了輕便的衣裳,挽上了袖子,拉著太子妃就去了自己的崇華殿,把崇華殿的名貴的花花草草全部拔個一幹二淨,鬆土施肥,種菜。
竟然對太子妃說:“愛妻,以後孤的菜園子可就要愛妻多多費心了。”
這哪裏是幫襯太子妃?這根本就是對太子妃“惡行”的縱容!
眾所皆知,太子殿下喜愛名貴的山茶花,因而自己的東宮裏,尤其是自己的崇華殿裏有著最名貴的山茶花,以往誰要是碰壞了山茶花,得受一番責難。
但這回,太子殿下親自動手,把所有名貴的山茶花全都拔掉了。
夢寒月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這個男人霸道甚至無恥,但他用著他的方式來寵著她。
想了想,太子妃對太子說:“曾聽過,有那些個分不清韭菜和雜草的大官兒。我想著,平安的性子這兩年愈發地容易暴躁,在我身前還好,可在其他地方,那就不知道了。
一來,教會他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二來磨礪他的心境。
三來也好叫他知道,他生活在哪裏,靠的是吃什麼長大的,花花草草隻能陶冶情操,卻不能吃飽。
我想,從小教他務實的道理,對孩子的將來總不會差的。”
軒轅雲霆卻十分感動,這女人做什麼事情,哪時候會和人解釋?即便解釋了,也是被人問了才會被動地解釋。
這回卻主動開口與他解釋了。
他開心的不是說她的一番為孩子的打算,而是她親口主動向他解釋。
這是不是可以說……,這女人有些在意他了?
直到此時,軒轅雲霆都沒有自信拍著胸脯說:夢寒月在乎軒轅雲霆!
心情好,軒轅雲霆就又與夢寒月提起來謝神醫的事情來:“按照上次那個女子的線索查去,還查到有些跡象的。
謝神醫好似是在北疆。我寫了信,著了秋雨送去北疆,讓陳將軍幫忙找一找。”
夢寒月當時聽了心情也變好了。
畢竟,可以不去死,沒誰會急著去見閻羅王的。可以生,為何死?
而今,不似從前,她有這麼一大家子的牽絆。
……
此是舊事。
而此時,竹鳶回稟了夢寒月,說是南宮塵求見。
她當下微微蹙眉……,南宮塵怎麼會來求見她?不是應該去求見軒轅雲霆嗎?
“你請南宮大人先去大殿吧。”夢寒月站起身,忽然覺得頭腦一陣暈眩,竹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娘娘又忘記吃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