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澤零突然曲著纖細的手指，在我額頭上一彈，“怎麼老是走神呢？”
雖然力道很輕，但還是成功地把我喚了回來。
“抱……”
“沒有真正地對不起別人就不要老說抱歉，”項澤零俊臉一下子陰沉，從未見過的表情把我微微嚇到了“我不喜歡。”
我愣愣地點點頭，緊了緊書包“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說完，不敢再看他一眼，轉頭就想走。
手腕突然冰冷，“你知道更衣間在哪嗎？”
項澤零的臉瞬間從陰天轉化成了晴天，他好笑地拉著我走向櫃台後牆的轉角處。
我疑惑地看著卡其色的牆麵，平滑的牆麵隻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項澤零按下按鈕，牆麵就自動開出了大約一個兩米高的門洞。
“進去吧。”說完，他轉身走入櫃台。
我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走了進去。
裏麵采取的是智能燈，當白熾的燈光亮起時，牆上的門洞也隨著關閉了。
我打量著這個更衣間，雖說是更衣間，但卻更像休息間。
空間不大，但也足以容納十幾人，擺設是以舒服清新的白綠色色調，書架、沙發、咖啡機、糕點機……該有的這裏也全都有了。
我走到角落的落地綠紗前，拉開，走了進去。
工作服是一套印有‘STORY’字樣的淺藍色運動套裝和圍裙，料子滑滑的，很舒服。
穿上身，一陣清香的梔子花香充斥著我整個呼吸。
當我換好衣服出去時，項澤零已不見了蹤影，櫃台上一盤還散著熱氣的意麵下壓了一張紙條。
［差不多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為什麼……
接近晚餐時分，客人愈來愈多，店裏變得座無虛席。
情侶，一家幾口，朋友……溫馨感油然而生。
在這裏工作並不累，偶爾會有人來詢問，我微笑著一一解答。
然而我開始發現來這裏的客人心情都似乎很愉悅，笑著進入笑著離去。
就連我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們感染了，表情也跟著一直微笑著。
時間像飛逝一樣，‘STORY’已經接近關門時間。
眼見最後一批客人也開始微笑著離去，我才拿起在休息室裏的綠色花灑。
雖然客人很多，但無論是一樓還是二樓的地麵都很幹淨，竟都沒有一點垃圾。
我感歎著，拿著花灑小心翼翼地澆著每個雅座下的小草坪。
我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伸手撫上那閃著水光的小草，嘴角上揚。
“就不能把你的微笑也給我一點嗎？”
低沉的聲音入耳，我一驚，立刻拿上花灑站了起來。
見我這反應，項澤零反倒愉悅地笑了起來。
他搶過我手中的花灑，“去換衣服吧，我來澆就行了。”
手心握空，我愣了愣，看了看四周，還剩下兩三個雅座沒澆。
我點點頭，“那麻煩你了。”
當我換好衣服打開洞門時，我尖叫了一聲“你……你站在這裏幹嘛？”
項澤零麵無表情地捧著一盤意麵站在我麵前。
“這是給我的嗎？”我猶豫著，“我不吃……”
“為什麼不吃？不要說你吃過了，不要騙我。”
我無言以對。
“說話。”低沉……低沉……項澤零的聲音竟也會像賀秦宇生氣時的低沉。
我不由地緊了緊手中的書包。
“因為不餓。”
“當時不餓現在也應該餓了吧，等我一下，我去廚房拿過一盤給你。”說完，沒等我回答，項澤零就徑自像廚房走去，我還未坐下他就已經出來了。
我們坐在正中間的雅座上，項澤零把手中熱騰騰的意麵放在桌上，我們麵對麵坐著。
說實話，現在的肚子真的有一點餓。
“那個……歐陽浩現在的情況還好嗎？他現在是在國外還是跟你一起回來了？”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他。
但直覺讓我相信項澤零的實力不會低於賀秦宇。
“來，吃麵吧。”項澤零卻避開我的問題，沒有一點想回答的意思。
我也不得不把心裏的疑惑壓下去，既然他不想回答也是因為有原因的吧。
我點頭，伸手想要把擱在他麵前的意麵拿過來，可伸出去的手卻被冰涼抓住。
“我來喂你。”項澤零突然邪魅地笑了起來。
我震驚地看著他。
什麼？
“答應我喂你的話我就回答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