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項澤零已經放在沙發旁邊的奶白色行李箱。
怎……怎麼回事?!
我失措地看了看門外,確定空無一人後立刻關上門。
剛一轉頭,那雙在黑夜裏閃爍的紫眸裏就立馬流露出能殺死萬千女性的無辜眼神。
“我家被炸了……身上的錢也在下飛機的時候被偷了……你看我無親無故的,你也不忍心讓我一個大男孩子家大半夜的在外流浪吧……項澤零用不知怎麼發出來的哭腔‘哭訴’著。
……
你家被炸了……好,我不知道你家裏的事,炸沒炸我也不敢肯定,你的錢被偷了……好,這個我也不清楚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大哥……你無親無故嗎……那剛才在‘STORY’的店長是誰?你所說的小姨怎麼突然之間又不翼而飛了呢?
我無語地看著還在不停裝無辜的項澤零。
“到底什麼事?”我假裝淡定地從廚房拿出一個玻璃杯,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我相信他是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做一件事的。
相信他,因為他對我的恩情,因為他給我的自然而然的感覺。
聽到我冷淡的回答,項澤零瞬間就像一個搶不到糖的孩子一般,嘟著性感的薄唇不滿地說道:“不好玩。”
我無奈地坐在他的旁邊,比起恐怖冷冽能一眼就看出來的賀秦宇,項澤零則是屬於那種神秘且讓人猜不透的恐怖冷冽。
可他偏偏卻是那種讓人感到溫暖的恐怖。
項澤零伸出骨骼分明的右手,拿起冒著點點熱氣的水杯,喝了一口道:“我可以以後再跟你說嗎?”
口氣又變回了原本的不冷不熱。
預料之外的答案,你讓我如何回答?
為什麼偏偏是我……
為什麼偏偏來我這裏……
到底怎麼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以後真的會告訴我的吧?”
項澤零失笑,挑眉“要拉鉤嗎?”說著,像我伸出細長的尾指。
鬥不過他。
我移開視線表示回避,“那你打算住多久?而且我這裏那麼小的地方你能習慣嗎?而且睡房隻有一間床也隻有一張……”
“哈哈,你想哪裏去了,怎麼這麼可愛。”項澤零聽後更愉悅地笑了開來,伸頭揉了揉我的長發。
我輕皺著眉,躲開他的手。
果然……不是同一個思維世界的人。
看到我的躲開,項澤零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聳聳肩。
“也就那麼一兩天而已啦,還有不要真的把我想成那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公子,我可是那種給我一個紙皮箱都能睡得著的人咧。”仿佛在炫耀一件很得意的事情,項澤零性感的薄唇高高翹起。
可為何……紫眸是暗淡的。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沒洗澡吧,衛生間在那裏。”我指了指廚房旁邊,起身,走向房間。
待抱著兩張薄被和枕頭出來時,衛生間裏已傳出了水流聲。
把沙發和玻璃桌移好後,接著把天藍色的被子鋪在空出來的地板上,最後把另一張被子疊好放在枕頭旁邊。
才步入十月中旬的E市已開始漸漸轉涼,悲涼的秋天應該很快就到了吧……
抬眼,看著還緊關著的衛生間門,我拿起桌上的記事本,寫到“這兩天就先委屈你一下了。”
脫好鞋襪,就這麼赤著腳走回房間,一躺上chuang就熟睡了過去。
到底是因為太累還是因為太安心,這荒唐的一整夜,都沒有再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