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上那張如刀削般冷峻的五官,英氣淩人全身上下從精心打理的頭發到腳上的皮鞋,從露出的額頭到筆挺的西服,從頭到腳,無一處不散發著切勿靠近的高冷氣息。
隻有他才擁有的迷人,冷冷的迷人。
“繼四小時前Z市項氏繼承者首次露麵後,本市最大的以賀氏為首的黑白企業及其他企業各部門掌管人在國際會議大廈高調露麵。”
“據悉,本次會議召開者竟是這位還未滿二十歲的男孩。”
鏡頭轉向不停與各父輩級握手的賀秦宇。
西裝革履的他俊臉被超齡的沉穩遮蔽,嘴角禮貌到位的微笑比攝像機所發出的閃光燈還要刺眼。
“自一年賀氏企業掌管人賀泰宇離奇死亡後,賀泰宇之孫也就是此時屏幕正方的男孩成功繼承了賀氏企業以及賀泰宇旗下所屬的所有公司財產。”
“還未滿二十歲的他超齡的成熟以及超強的辦事能力得到了氏下成員以及其氏企業的認可。”
“媒體各界開始猜測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是否與前四小時Z市關於項氏第三企業繼承人的報道有關。”
熒屏裏,賀秦宇及參加這次會議的其他成員開始陸續步入會議大廈,大廈外圍隨即被安保與一大群眼戴墨鏡的保鏢所包圍。
“以上是本次夜間報道的主要內容,我們將會為大家繼續跟蹤報道。”
眼見報道的主角們都已進入了封閉式的會議大廈,各電視台的記者們也隻好在大廈門前的高梯上休息等候會議結束再繼續跟蹤報道。
我呆呆地看著,熒屏裏的聲音在空蕩的大街上不停回蕩著。
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裏的人。
右腳欲抬,可心中莫名的不安感卻讓我無法向前。
不會的……他們不會有什麼關聯的……
我不知道我花了多長的時間才回到出租屋,我隻知道身體好像有點筋疲力盡了。
門虛掩著,熾白的燈光從縫隙間露出,我推開,關上。
剛進入充斥我眼眸的是那個熟睡的男孩。
卸去西裝革履,穿上簡單的衣服,怎麼看他也不過是正直美好青春,被青春的活潑氣息包裹著的普通的富家子弟罷了。
隻是,為什麼,真相會是這樣。
“騙子。”我忍不住小聲地把兩字說出口。
剛繞過他,人卻又突然被扯了回去,猝不及防,我摔倒在地,“我不是騙子,”項澤零突然坐起,右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我記得之前並沒有向你說過我的身份,隻不過是你自己理所當然地以為我隻是一個有錢人而已,我沒有錯吧?我這不算是騙子吧?”
項澤零抬眸,眼神是奇怪的隱忍,“倒是你,憑什麼一副責怪我的表情。”
距離很近,想要把手從他手中抽出,可我這才發現,我已經沒多少力氣再與他做些無謂的掙紮。
“那你為什麼要接近我?是想為你的朋友歐陽浩報仇嗎”
“是你要接近我先的吧?”
我忽然詞窮,想想,確實是這樣的。
“既然你跟歐陽家是世交,那你是早就知道歐陽浩的腿是我造成的,你本來有能力把他的腿治好為什麼還要假裝是要幫我推到現在才為他治療?如果沒有遇到我的話是不是你就會一直見死不救?”
“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的打算一直見死不救。”項澤零輕笑。
我不敢相信地琢磨著他冷血的話,我真的打算一直見死不救……
“又在想什麼,是覺得我很冷血很可怕嗎?”項澤零一臉預料之內地道。
“你這人真是的……難道你就不應該問我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冷血嗎?”
我更疑惑了,難道冷血還有原因的嗎?
“項氏確實跟歐陽家是世交,可是我們兩家並非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不是朋友,而是仇人。”
對於這較大的反差,我卻更難以理解。
那那是在作秀嗎?明明是仇人,卻要在大家麵前裝得是朋友一樣?目的呢?目的又是什麼?
“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並不打算回答你,所以別問了。”
很神奇的,像是先知,他真的能猜到我的心在想什麼。
“想要知道我突然來你這裏的原因嗎?”
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我懵懂地點了點頭。
我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明明剛才還那麼討厭他,覺得他是騙子覺得他靠近我是帶有目的性,可其實卻並非這樣,我該感到高興嗎?
我奇怪的又再一次毫無原因地相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