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一哽，我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黃昏的橘紅從窗簾穿透，四目相視，我看清了紫眸裏的猩紅。
不是沒有心軟，不是真的想要拒絕，隻是經曆多了多少也學會到了一些理智。
所以我竟該死的又一次親手把項澤零從身邊推開。
“可是這並不是一個吻就能解決彌補的不是嗎？”我坐起，垂眸。
如果一個吻就能讓愛的人死心，如果一個吻就能抹掉愧疚，如果一個吻就能彌補所有的空缺，我恨不得把整個嘴唇都給你。
“是吧，一個吻怎麼夠彌補，”手臂突然被用力一拽，項澤零一個翻身，低低呢喃“那就把你自己給我……”
身體被牢牢困住，熱氣灑在臉上，熾熱又茫然的視線，滾燙的指尖穿過我的領口，紐扣解開的聲音細微又刺耳。
我不掙紮，就那樣死死地回應著那雙失控的紫瞳，死死地……直到眼淚都出來了。
“別鬧了好不好……”滑落的淚水像沸水般灼燒著我的臉頰，鹹澀的味道順著唇瓣一點一點蔓入口腔。
我不是害怕，是心疼，更是痛恨，恨這般無用的自己。
止住動作手指卻在顫抖，就連撐在我身旁的手臂都是一顫一顫的，從紫瞳經營出的所有決心似乎一瞬間垮掉。
項澤零雙手緊抱住我，低頭一下又一下地吻幹了我溢出的眼淚。
末了，如垂死的病人般無力地壓靠著我，聲音是咬牙切齒“別鬧的人是你吧……”
……別這樣！
別這樣的人是你吧！……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是我……為什麼……我愛的不比他少……明明他那種人渣根本就不值得你愛。”
是啊……他是個人渣……就算是不值得心裏還是會想著啊……心髒的痛與否都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兒時那場羈絆般的車禍，還是他日日夜夜的折磨和注視，亦或是他那句隻要你想我都可以為你做，哪怕是死……
可能感情是隨時間推磨而成的吧……藏在時間裏不易發覺的點點滴滴。
“我也希望愛的人是你，”我抬手，想揉揉他柔軟的發絲，“但我就是愛上他了，我又能怎麼辦……”就算撒謊能騙過所有人也騙不過自己。
抬起的手還未來得及落下卻又被抓住，項澤零抬頭，“對啊，你不能怎麼辦，因為你們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就算脖子上被刺上了那個標誌又怎樣？就算他愛你愛到可以為你一句話去死那又能怎樣？他會真的為了你一個樸昔雨而放棄他十幾年的努力嗎？就算他肯，卉昀碩會讓這個可能發生嗎？你不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選擇離開他的嗎？”
俊臉是隱忍，抓住我的手越發收緊，“既然你們都不可能在一起那為什麼不嚐試下真正跟我在一起？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不管你對我是哪種喜歡我也不介意，就算隻是可憐我也……”
被緊捏的手臂越發疼痛，一向溫柔的他此刻卻任由我掙紮也不鬆手。
“是，喜歡不是愛，喜歡始終比不上愛，但是我們有的是時間啊誰又敢保證你以後會愛上我忘掉他？當初不也是你先說的在一起嗎？不管你當初是受情緒影響還是受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影響你都得為你那句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