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鉞戮(1 / 1)

白忠走進鉞戮的帳篷的時候,看見的隻有鉞戮一個人,他正準備脫衣服睡覺。

聽到有人進來,鉞戮轉過身,看到來著是白忠,笑著抱拳道:“不知丞相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白忠笑了笑,回答道:“夜不能寐,看見護法的房間燈亮著,來隨便轉轉。”

鉞戮不好趕白忠走,隻好請他坐下來,為他斟茶。白忠一邊和鉞戮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鉞戮的衣擺是濕的,還粘了些泥。他走路的時候,白忠看見,他的腳底粘了一片草葉。

地上有一串濕腳印,顯然是鉞戮的。白忠百思不得其解,這麼晚,鉞戮偷偷摸摸地去荒郊野外,所為何事呢?他該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坐了一會兒,白忠就出去了。鉞戮的事他越想越蹊蹺,斟酌許久, 他站到了一位副將裂譎(jué)的營帳前。

裂譎已經睡了,聽見動靜,極警覺地睜開眼睛。看見來人是白忠後,才鬆了口氣。

“丞相?”顯然,裂譎的腦子裏此刻充滿了疑問,白忠為什麼深夜來此?

白忠笑了笑,說道:“裂將軍,你做將軍多久了?”

“回丞相,四年前武舉中狀元,次年封將軍,已經三年了。”

“我讓你幫軍中幹一件事,你可願意?”

“既是有利於大軍,裂譎自然萬死不辭。請問丞相,何事也?”

“跟蹤鉞戮,一旦發現任何通敵嫌疑,殺無赦!”

“丞相,這……”裂譎的表情凝固了,顯然,他很驚訝。

首先,在他的認識裏,慕容銘軒的人絕對個頂個的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有人通敵?其次,他自己又怎麼敢殺慕容銘軒的人?

白忠也知道這不是個什麼美差,正要說話之際,裂譎卻突然抱拳說道:“既是丞相懷疑,裂譎定當明察此事,公正處理。”

“好,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全權處理。”

“是。”

交待好這些,白忠就回到自己的營帳睡覺去了。

次日清晨,鉞戮一大早就醒來,在軍營中四處走動。這時,莫逝迎麵走了過來。

他看到鉞戮,笑道:“鉞戮護法,今天起這麼早啊?我要去外麵郊外打獵放鬆一下,你可樂意與我同去?”

鉞戮正打算拒絕,卻突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想必現在白忠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了,慕容銘軒不在,如果不和莫逝搞好關係的話,恐怕就危險了。

“好啊。在下也正想出去走走,我們同行吧。”鉞戮說道。

於是鉞戮和莫逝兩個人騎著馬一起出了軍營。他們找到了一個環境還算不錯的小樹林,這裏經常有野兔、野羊出沒。

“鉞戮護法,我們來一場比賽可好?三個時辰之後,帶著獵物在這裏彙合,多者勝。”

“是!”鉞戮一抱拳,就騎著馬衝進了樹林。

莫逝一邊搖著頭,一邊騎著馬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邊走還一邊感歎著:“現在的後生啊!到底是年輕人……”

鉞戮在樹林裏轉悠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大的收獲,隻獵得了幾隻野兔。

突然,他目光一閃,有隻野豬從前方跑過。他目光一緊。“沒想到小樹林裏也會有野豬!”鉞戮一邊騎馬飛奔著開始追那隻野豬,一邊從背後拉出三支箭來。

扣弦,瞄準,拉弓,三箭齊發。不偏不倚,正好射在野豬的腿、肚子、頭三個部位。

野豬正奔跑著,卻突然中了三箭,速度驀地減緩了許多,但求生的欲望使它顧不得身上的傷,繼續朝前奔跑,但凡是它所跑到的地方都血跡斑斑。

漸漸地,野豬奔跑的速度慢慢地跟不上了,它的腿已經沒辦法發力,由於頭部中箭,它甚至已經不能辨別方向了。於是,筋疲力竭的它撞到了一棵樹上,接著應聲倒地。

鉞戮收起已經扣在弦上的一支箭,走過去拉了一下野豬,還蠻重。

確認它已經死了以後,鉞戮將這隻豬扛上馬,自己牽著馬向彙合的地方走去。有了這隻野豬,他贏定了。

不過,他打算把它獻給莫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