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烈翊，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慕容銘軻喃喃道。正打算趁機追擊，卻發現大軍已經死的死，傷的傷，根本沒有力氣再站下去了。
敵軍剛撤離，莫逝就帶著大軍浩浩蕩蕩地過來救人，慕容銘軻此刻已經完全糊塗了，正想要迎上去問個清楚，莫逝卻也沒給他好臉色。隻是帶著慕容銘軻和軍隊，匆匆忙忙地往回趕。
當他們趕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驚呆了。陌城的大門緊閉著，烈翊站在城牆上微笑著看著他們。城門前橫屍遍野，裂譎、封涯全部戰死，隻剩下幾個傷得都挪不動步子的士兵在苟延殘喘。
莫逝怨毒地看著城牆上的烈翊，基本上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全過程。他找到了封涯的屍體，將他扛著帶了回去。
“收兵。”莫逝的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深深地悲哀，這也許是他多年來敗得最慘的一次吧？
封涯對莫逝來講，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他在他身上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他當然恨烈翊，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是他更恨白忠，若不是他，封涯說什麼都不會死。
軍營裏，白忠、莫逝、陌風、慕容銘軻三個人各自沉默地坐著。還能再說什麼呢？敗了就是敗了。
陌風並沒有參與這次活動，他這幾日一直在後方籌備糧草，也是剛剛才回來，對這一切也不甚清楚。此刻，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夥伴，四大護法之一鉞戮，已經死了。
“這個烈翊！真是個老狐狸！”慕容銘軻一拳砸在桌子上，似乎即便如此都不能發泄他此刻心中的憤懣。
“他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假裝架空陌城，將精兵藏在城內。假裝上當出去追大皇子，其實他們早就殺掉了我們的伏軍，鳩占鵲巢的埋伏在馬蹄穀。”
“然後他們又故意放走裂譎，讓他去搬救兵把莫逝調虎離山，導致我軍全軍潰敗，裂譎、封涯戰死。是這樣麼？”
陌風的理解能力很強，從大家的語言裏撲風捉影，就弄清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
白忠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你，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刻命我離開？現在好了，鉞戮死了，封涯也死了，我的一世英明也毀了。我什麼都沒有了！”莫逝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指著白忠的鼻尖說道。
“莫將軍，你冷靜一下！”
“你讓我如何冷靜？鉞戮曾經不惜一切地救過我一命，封涯我一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來養，名聲對我來說更是非常重要！你讓我如何麵對？”
白忠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