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不拿你的啊?真是。”蝶舞嘟起了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我這不是怕他不想見我嘛,蝶舞小朋友,別那麼小氣嘛。”雨溦拽了拽蝶舞的袖子,一邊賣萌一邊說道。
“我明明比你小好不好,還撒嬌。”蝶舞瞪了雨溦一眼。
盧浩站在一旁,一臉尷尬。
那名士兵拿著蝶舞的玉佩仔細地看了又看,然後對著附近的一片樹林吹了一聲口哨。
不一會兒,就有兩名士兵從樹林裏竄了出來:“頭兒,什麼事?”
“在這兒看著他們,我去把這個交給王爺。” 那名士兵命令道。
“是!”
那名士兵交代完就拿著玉佩離開了。
又過了一刻鍾左右,那名士兵終於回來,抱拳說道:“王爺請各位過去,由在下帶路。”
雨溦一臉的開心,忙向後麵的蝶舞和盧浩喊道:“快走吧。”
蝶舞沒說什麼,向前走去。
盧浩看著雨溦臉上的笑容,也淡淡地笑了笑,笑裏滿是苦澀和糾結。
慕容銘軒把軍營安紮在樹林的深處,這樣便於用樹做掩護,也不利於敵人找到他們的位置。
不過,慕容銘軒的這個主意也讓雨溦他們吃盡了苦頭,半天找不到不說,好不容易找到了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蝶舞,你怎麼來了?”三個人還沒進軍帳,慕容銘軒就笑著迎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蝶舞身旁站著的兩人時,笑容就僵住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三個人……”慕容銘軒看著旁邊帶路的士兵,略有些惱怒地說道。
那名士兵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是見慕容銘軒生氣了,連忙跪下來道:“王爺恕罪,是屬下失職。”
“罷了,你下去吧。”慕容銘軒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然後進了軍帳。
雨溦一邊摳著手指頭,一邊和蝶舞、盧浩一起跟了進去。
“你來幹什麼?”慕容銘軒的目光沒有落在任何人身上,他隻是有些恍惚地坐了下來。
雨溦還在糾結慕容銘軒到底在問誰這個問題,盧浩和蝶舞就已經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於是雨溦也坐了下來。
“我……”雨溦正打算說話,卻被盧浩搶先了一步。
“怎麼?我不能來麼?身為冰羽閣閣主,為國效力啊。”盧浩帶笑看著慕容銘軒。
“我沒問你,”慕容銘軒故作鎮定地看了盧浩一眼,“你還不值得我關注。”
盧浩冷哼一聲,嘴角仍然帶著笑意。
“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讓你在毒宗好好待著麼?”慕容銘軒的目光轉向雨溦,是質問的語氣。
“憑什麼你的話我就一定要聽啊?”雨溦反駁道。她對慕容銘軒的態度很不滿意。
“好啊,你可以不聽我的話,”慕容銘軒有些憤怒地看了雨溦一眼,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不過,就算你來了,我這裏也不歡迎你。馬上走。”
盧浩仍然帶笑地看著慕容銘軒,好像某種計謀得逞似的微笑,亦或者說,好像是因為自己搶到了慕容銘軒的某件貴重的東西,所以才笑。
慕容銘軒有些憤怒地看了盧浩一眼,然後說道:“你自己帶來的,你自己解決吧。蝶舞我留下,你們兩個,馬上離開這個軍帳,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為什麼?我哪裏惹到你了?”雨溦眼睛裏已經泛起淚光。
“需要理由麼?”慕容銘軒冷冷地看了雨溦一眼,“還不趕緊走?”
“帶著她,滾吧。”慕容銘軒看著盧浩,指了指門口。
“慕容銘軒,行,今天這筆賬,冰羽閣記下了。”盧浩看了看慕容銘軒,又看了看雨溦滿眼的淚水,也不再淡定。
雨溦還打算說什麼,卻被盧浩拉著走了:“走啊!人家在趕你走呢,你在這兒礙眼。”
慕容銘軒背過身去,直到盧浩拉著雨溦出了門走遠,才轉過身來,問蝶舞道:“你們怎麼會一起過來?”
“我本來是一個人來的,雨溦姐姐和盧浩是途中遇到的。”蝶舞回答道。
“你途中遇到他們兩個?”慕容銘軒的語氣裏滿是疑問。
“哦,”蝶舞好像明白了慕容銘軒的意思,忙解釋道:“他們是先後遇到的,不是一起的。”
“哦,我知道了。”慕容銘軒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慕容哥哥,你何必呢?蝶舞還小,都知道你心裏難過。”
“你不懂,”慕容銘軒苦澀地笑了笑,“你去告訴莫菲,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還有,讓莫菲提防著盧浩,如果有什麼異動,第一時間告訴我。”
“異動?和雨溦姐姐的,也算是異動麼?”蝶舞問道。
“算。”
“好吧。”蝶舞應了一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