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啊。”蝶舞站在一邊,白了雨溦一眼,說道。
“好吧。”雨溦應了一聲,便端著盛有毒液的茶杯一飲而盡。
“她竟然是百毒不侵之身。”山鬼謠站在不遠處,對他身後的一名紅衣男子說道。
“您為什麼要幫她?”那名紅衣男子不解地問。
“你知道,一個小小年紀,便能將毒煉到如此純粹的人,天賦有多高麼?”山鬼謠看了那紅衣男子一眼,幽幽地說道。
“那又如何?”那紅衣男子仍舊不明白。
“筇凡,”山鬼謠看了一眼那個名為筇凡的紅衣男子,說道,“你知道一個天賦異稟,又百毒不侵的人,在毒宗會爬到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去麼?”
“就算她成為了掌門,又如何呢?跟您有關係麼?”
“你別忘了,她可是慕容銘軒的王妃,”山鬼謠頓了頓,“這小姑娘日後必成大器。到了那個時候,你說她會不會記得,在她往上爬的路上,在毒宗的武林大會上,我,山鬼謠,幫了她一件那麼重要的事情呢?”
“您是想……”筇凡頓了頓。
“沒錯。今天這個人情,她算是欠下了。日後隻要我去找她,她必定會幫我們至少一次。有了她幫忙,我們的計劃該萬無一失了吧?”山鬼謠笑了笑,笑裏藏著秘密。
“前輩,有人要我把這個給您。”突然,一位侍女出現在了山鬼謠的背後,手裏拿著一個盒子。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山鬼謠隨手接過了盒子。
山鬼謠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塊平整的石頭,磅礴渾厚的氣息格外濃厚,石頭上刻著一行字:“最好別動她。”
那石頭上的五個字剛勁有力,光滑平整,根本就不像是人工鐫刻而成,而是用內力刻成。它們整齊地排列在石板上,耀武揚威著來自它們主人身上的危險氣息。
“好像真的有問題,”雨溦放下手中的杯子,“裏麵被人加了別的毒,可以致死,無解藥。”
“那怎麼辦?”蝶舞有些著急。
“逸痕,你幫我去告訴墨白前輩,我的毒出了問題,請她幫我把出賽順序後調一下。”雨溦的眼睛裏突然散發出了一種令人不可置信的鎮定,仿佛換了個人一樣。
“好,我這就去。”上官逸痕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思騫,我有事要問你。”雨溦看著王思騫,說道。
“嗯。”
“如果沒有我,那麼最有可能成為毒宗首席弟子的人,應該是誰?”雨溦問道。
王思騫略微想了想,接著不帶任何遲疑地說道:“紫涵。”
“那就是她了,”雨溦笑了笑,“比賽之前,她正好碰過我的劍。而且,慕容早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了。”雨溦頓了頓,看著王思騫,說道,“思騫,你去幫我取冰窖裏最新的毒液出來好麼?我之前儲存在那裏的。”
“好。”王思騫點了點頭,離開了。
蝶舞看了一眼墨白身後笑得花枝招展的紫涵,問道:“要不要我去告訴墨白前輩?”
“不用了,”雨溦擺了擺手,說道,“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就算墨白前輩要管這件事,也不能把她怎樣,反倒是我們會背上挑撥毒宗內部關係的罵名。”
“那就這麼算了?”蝶舞有些不服氣。
“當然不是。她此計不成,肯定會另生一計。到時候不用我說,墨白前輩也一定會查的。等她露出了狐狸尾巴,再一並發作也不遲。”雨溦說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蝶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雨溦。
“我一直都這麼聰明好不好?”雨溦白了蝶舞一眼。
“你這幾天幫我把紫涵盯緊一點,不然她肯定還會想出別的點子來害我的。”
“好。”蝶舞應了一聲。
遠處坐著的慕容銘軒,看著雨溦有條不紊的樣子,欣慰地笑了。
而此刻的紫涵卻是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雨溦看著遠處的紫涵,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可琢磨的笑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這是一個,不一樣的,白雨溦。